被徐飞这样一说,又为难了上来,“老夫知道这对司姑娘来说是不情之请。但老夫那位棋友也是老夫得罪不起的人,司姑娘可否……”
郑庭话说这份儿上了,而且还言辞恳切。司清然见徐飞又要出声拒绝,担心他言语间得罪了郑庭,人家气上心头不肯给江玦治病就麻烦了。
赶紧对徐飞摇了摇头,思虑一阵才说:“小飞,你去准备马车。等下随我出门。有你在,相信应该很安全。”
眼下边城这些地方官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江玦,他既然不在,府外应该不会有人盯梢。加上她这趟出门在那些人意料之外,自然没有准备,因此司清然感觉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小姐……”徐飞一百个不情愿,可殿下走时不仅吩咐他不能让司姑娘出事,也吩咐过要听命于司姑娘,并没说不准司姑娘出门,因此忍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愁眉不展地去准备马车。要是这时候统领大人在就好了,他一定比他有法子拒绝郑大夫。
郑庭也知道这丫头是十殿下的心尖尖儿,哪敢真让她涉险?耐心等了一阵,直到徐飞回来,三人才与另一位负责赶车的侍卫一道出了门。
司清然这几日一直呆在内府,被江玦手下的人保护得滴水不漏,直到出门那一瞬才见到“柳胧烟”竟然还好端端留在别院。
一时有些担忧,路上小声问起徐飞,才听他压低声解释说:“听说这柳姑娘原本不姓柳,与殿下本是老相识。从前殿下救过她,这回是诚心向殿下投诚的。”
至于之前“柳姑娘”为何要向府外传递纸条,后来又是如何说服殿下的,那晚徐飞并不在书房,也不知道细节。说完担心司姑娘吃醋,赶紧补上一句:“小姐请放心。殿下并未完全信任她,因此特地安排了人盯着。出不了事。”
既是江玦的决定,司清然听完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可仔细回想起徐飞方才的话,心里竟有些闷。二人既然认识,之前……
莫非“柳胧烟”正是……
马车在边城并不宽敞的街道上慢跑了近小半个时辰,很快就出了城门。一路都是郑庭在车外指引。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司清然才小心挑起窗帘一角看了看外面。
这是处较为幽静,且十分偏僻的地方。边城地处平原,但城外也偶有丘林,眼前正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土丘,土丘之上生满了松树。尽管已是深秋,因为松叶的关系,漫山依旧绿郁葱葱。
司清然已许久没离开过别院,见到如此美景,顿时放下心中的事,惬意而舒畅地笑了。
待赶车的侍卫放下脚凳,挽起车帘,她便在徐飞的伺候下踏下了马车。抬头见到旁边一座十分整洁的庭院。
郑庭已先一步去支会门房,很快一行人便被门房引着走进了这所园子。
司清然一边走,一边留意着附近的景致。看得出庭院的主人身份超然,无论是园中花草假山的布局,还是取材都十分讲究。甚至有些细节处竟透出大师才有的手笔。
心下不觉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自己等下会见到什么人,应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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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门房将三人领到后进,才让他们停下等待,没一会儿回来后又恭敬地领着他们继续前行。
进入一处圆门,司清然远远便见到一老一少正于院中饮茶,谈笑之声老远便能听见。较为年轻的那位公子大约二十上下,容貌俊朗,许是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来。见到有客登门,起身对着三人一笑,很自觉地便站到了年老的那位身后,气度温文儒雅,颇有点儿世家公子的风范。
而端坐在院中的鹤发苍颜老者先是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郑庭,随后便将目光停驻在司清然身上,脸上的神色却很是不痛快。
待到三人近了,老者更是重重哼了一声,开口就道:“本王还以为你搬的是什么救兵。郑庭,你真是白活了六七十年,居然让个黄毛丫头比下去了。”
全然没有他也是手下败将的自觉。
司清然听着这话不觉一惊,暗暗琢磨眼前这位究竟是哪位王爷。看着他满头银发,年纪应该与郑大夫不相上下。而当今天子也不过五十不到。
据说皇上已是先帝的皇长子,莫非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