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下后,司清然握着粉嫩的拳头轻轻捶着腿。
江玦见屋里也没别的什么人,干脆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问:“我帮你?”
“不要。”司清然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万一这要进来个人,看见了怎么办?
江玦坏笑着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那日……我和你都那样了,你还怕丑不成?”
司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问:“怎样了?”
江玦也不出声,就这样目光含笑地盯着她看。
司清然一下子想起之前的事,顿时羞得一张脸跟抹了厚厚的胭脂一般红。生气地别开脸。
这人还要不要脸?
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吧?礼教应该比她更好才对。怎的……怎的竟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日可是他……
“怎么?想耍赖?”江玦可不想放过任何可以逗弄她的机会,“本王床上可从未留宿过旁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你可得为此负责。”
“你……不要脸。”司清然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嘟囔着骂了一声。
谁知江玦不但不生气,还噗一声笑了出来,捉住她的手说:“我就不要脸。”
在她面前要什么脸?要脸还能耍无赖?他可不是江倾宇,以为一句话就能将他打发了不成?
可想想又好似不太对,江玦琢磨一瞬纠正道:“别的事,本王自然要脸。唯独你……不要脸就不要脸。”
司清然拿他没辙,唯有轻轻哼了一声,刚将身子侧向一边,门外便传来脚步声。
靖亲王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正欲和江玦打招呼,却不经意瞥见他身边的司清然。顿时一张大笑的嘴便生生大开着愣住了。
什么情况?二人这表情莫不是……
第045章
完了,完了,完了。
靖亲王在心里连着暗叫三声。他这几十年的老骨头怎会不明白?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
竟被人抢了先?
之前孙儿一回来便将司清然的身份告诉了他,还说什么朋友妻不可占的大道理。靖亲王正气自己怎么养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嫡孙,可没想一转头又跑出来个侄孙儿,一看他两人就是情投意合。
因此老脸一摆,重重一声哼。
江倾宇跟在他老人家身后愣是没弄明白,祖父听说十殿下登门方才还笑着呢!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待看清屋里的两人,更是不觉狐疑上来。要说他老人家嘴上虽不说,可一向都在背地里称赞十殿下,说他是继他之后皇室中最不安分守己的人,甚得他老人家的心。
而屋里的另一位也是他心心念念……
这二人凑在一起,他应该更开心才对,怎么反倒翻脸了呢?
江玦与司清然之间的情愫,江倾宇自然看不明。但江玦却对眼下的形式清楚得很。
领着司清然向皇叔公行过礼,开门见山道:“皇叔公,您孙儿替您办不成的事,我替您办。”
这不说还好,一说,靖亲王更来气。转过身就狠狠瞪了江倾宇一眼,更是低声骂了句:“没用。”
江倾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正在琢磨他俩话里的意思。却听祖父又哼了一声,问:“你办到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又不是他亲孙。哪能像倾宇一般时常陪在他左右?难不成娶了媳妇儿放他家里不成?
怎么想靖亲王都觉得这事不靠谱。
江玦一把握起司清然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轻轻挑了挑如画的长眉道:“总比看着她嫁进孟家好。我这次来自然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您老听是不听?”
听着这话,靖亲王皱了皱花白的眉,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说他孙儿铁定不会与朋友相争。的确,嫁给外姓人,他要找这丫头下棋可就难了。再怎么没规没矩,他也不能总往人家孟家跑,到时候有人在背地里说他这是拉拢孟家、意欲谋反,麻烦可就大了。
去江玦府上可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还不得让人端茶递水好生伺候着?可转念一想又不高兴了上来,吹吹胡子道:“你小子居无定所。十来年本王也只见过你三两回。不成不成。”
怎么想都没自己孙儿娶了这丫头实在。
直到这会儿江倾宇和司清然才弄明白他二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