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将军拱手良久却没人应,不觉咳嗽两声,柒月和秦尚才反应过来。
“啊!江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本王方才见你正与六弟交谈,没太留意。其实也不必如此多礼。赶紧坐下,就等你了。”秦尚很自然地收回手,将柒月不要的橘子放在桌上,“这丫头这两天闹脾气,头疼得紧。”
柒月伸手在台下狠狠捏了他大腿一把,什么叫这两天闹脾气?明明就是他今日非要拉她出来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才生气的。
秦尚吃痛,表情夸张,一下跳了起来,“小柒。会痛的。”
“啊?她是女子?”江玉颜好似不太相信,偷偷看了秦槊一眼,目光幽怨。
秦槊也没想到秦尚竟然这么大胆,竟然当众承认柒月的身份,稍稍愣了一下并不多言。
秦尚招呼众人坐下,吩咐人去传膳。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他又端起酒杯敬了一轮酒才坐着笑说:“六弟,听闻你是滴酒不沾。看来有人真不知你变化,我说要摆庆功宴,她竟然说你不喝酒。五哥我差点儿没准备你的。真是看错你了。”
秦槊嘴角微微一扬,却没看出几分笑意,“原本是不喝的。不过近日有些惯了。”
“哦。原来如此。”秦尚恍然,“这么说未来六弟妹对你影响不小。”
江玉颜脱了戎装,显得特别温婉,听到郑王提起自己,掩嘴一笑,“玉颜哪敢?都是殿下自己要饮,玉颜也劝说过他好多次了。可惜殿下总是不听。”
秦尚偷偷看了柒月一眼,见她只是在自顾自地吃菜。正要接话,却听见秦槊莫名其妙说道:“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别吃坏了肚子,折腾别人。”
“啊?”秦尚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见到柒月停下筷子,大概猜到什么,呵呵一笑了之,“在我这儿,都随便。六弟,你最近笑容真比从前少了,干嘛老板着脸。这样未来弟妹会……”
“既然是庆功宴,”秦槊打断他的话说,“总要有点儿声色才好。酒,五哥已经出了,我也实在不好意思空手而来。有份大礼送给五哥,希望你会喜欢。”
秦尚佯作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不要破费的好。”
秦槊根本没听他说,伸手一拍,一人走了进来,拱手一拜。
秦槊吩咐道:“带上来。”
那人即刻退下,没一会儿带了一个人上来。尽管这人还没抬起头,江氏父女的表情就变了。尤其是江玉颜,吓得退到旁边,竟然哭了起来,好似十分恐惧。
“玉颜。”江将军回过神,赶紧招呼女儿,奈何她坐在陵王身侧,鞭长莫及。又实在不方便这时候过去。
秦尚一看这局面就知道秦槊在玩儿什么,奈何人已经带上来,只好佯作不知,问:“六弟。好好的庆功宴。你这是闹哪样?你看,都把未来六弟妹吓哭了。”
秦槊没理会他,只管端起酒杯对前面跪着的那人说:“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相信郑王比较喜欢听。”
说完这句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那人低着头,沉默一阵才说:“末……末将……不,罪臣乃是楚王府里家将。曾……曾奉楚王之命接待过江氏父母二人。前年安清伯出事,楚王便有除去怀王的念想,欲找江将军共谋大事,又担心他父女二人背叛自己,所以……所以命罪臣找来江玉颜,然后……然后命罪臣等五人……五人强占了她。以此要挟江将军将来协助他将怀王逼入绝境。并……保证他如果照办,便不会将江玉颜的事告诉别人,还会好好安排她的归宿。”
这人刚说完,江玉颜便嚎啕大哭了上来,哭着哭着,跪起身对着秦槊一拜,“殿下,殿下饶命。玉颜母亲在楚王手里,不得不这时候接近您。就是为了探听齐陵军的军情。可玉颜……玉颜不知不觉喜欢了您。又担心出嫁之时被您发现玉颜不是完璧之身,因此才一次次想方设法……殿下不为所动,玉颜却是真心。难道您受伤时,许我照料不是已经动心?”
“本王的确利用了你。”对于这点,秦槊自觉的确负了两个人。但当时若不是这样,又如何能说服江将军听命于他这未来女婿。
“为什么?”江玉颜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