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大厅,一辆黑色的加长版的林肯轻轻的停在了她的面前,看着田伯那熟悉的身影,陆菲菲欣慰的笑了。记得前世,父母去世之后,田伯便被莫绍阳以着年龄大了,不中用了的理由辞退了。
从陆菲菲记事起,田伯就一直在陆家当司机,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她和爸爸妈妈都把田伯当作田家的一份子,想留着他在陆家养老的。没想到,爸爸妈妈刚一走,莫少阳便拿田伯开刀,辞退了他,换上了自己老家的亲戚。
那时候,她心中虽有些不满,但被他打打岔也就忽悠过去了。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在她看来,莫邵阳便是她最亲近的人,而田伯不过是陆家的一个年迈的司机,她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和自己最最亲近的人翻脸吵架呢?现在看来,自己当时还真是愚不可及。
自从田伯走后,陆家的忠仆便被莫绍阳以着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一个一个的换掉,当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现在回想起来,难免心惊:原来他一早就有预谋,自己却傻乎乎的被他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赔了陆家的基业不说,还连累爸爸妈妈,死于非命 。
田伯见自家小姐站在车前不上车,以为她是在等什么人,便体贴的出言劝道:“外面热,小姐要等人,到车上等吧。”
听着田伯的话,陆菲菲这才回过神来,她本想和田伯说直奔陆氏集团,去见见妈妈,但想起爸爸的话,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还是先回家准备准备给她个惊喜吧。
于是乎,她想先去采购点东西顺路带回去,她正在超市东挑西选,就接到妈妈的电话:“菲菲啊,妈妈生意上有点事要处理,今天下午就飞高宜市了,大概十天之后回来。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妈妈给你买的礼物,在你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你回去看喜不喜欢?”
“妈妈,今天是你……”陆菲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妈妈打断了:“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莫叔叔和邵阳明天一早就要到深州市了,到时候他们来了,你帮妈妈先招待招待啊。要是觉得无聊,就自己出去找同学聚一聚吧,妈妈十天后就回来了,照顾好你自己。我要上飞机了,就不多说了啊。”
妈妈,明天就是你生日啊……想着爸爸妈妈这样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前世就这样断送在自己手里,陆菲菲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莫邵阳,我们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吗?记得前世,莫瑞明就经常来深州市找爸爸哭穷。爸爸念着跟莫瑞明是发小,而他们陆家在深州市又没有什么亲人。每每莫瑞明到家里做客,爸爸总是热络的很,待他比正儿八经的亲戚还好。没想到,如此倒是惯出了一窝白眼狼。
你们不是一直垂涎我们陆家的产业吗?莫邵阳,你们尽管来!本小姐恭候大驾,我陆菲菲倒是要看看你们今世还能耍什么招?!
下午一回去,陆菲菲便吩咐管家将西边的会客厅收拾收拾明天好招待客人。方管家闻言愣了愣:先生一向极少用西边的会客厅招待客人的。不为其他,只因那里装饰的太过金碧辉煌,瞧着倒有些暴发户的即视感。因为这,小姐嫌弃的都不愿意往里面走,只喊老土。
这么一个金山银山堆起来的会客厅,一年也难得用上几回。小姐此前,可是连进都不愿进西边儿会客厅见客,怎么今天倒点名要在那里会客了,这倒是让方管家有些看不懂。不过,看不懂归看不懂,但是小姐的话,他还是得照做。
莫邵阳,前世,你们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抢我陆家的财产吗?现在,我就把这些摆在你面前,看你们怎么抢!
站在阳台上,陆菲菲,看着那辆白色的宝马,不由得微微一笑:好戏开始了。
莫瑞明和莫邵阳下了车,方管家带着他们径直往西边走去。穿过长长的欧式拱门花廊,庭院深深,各种乔木依着山石,错落有致的生长着。方形水磨石铺就的小径旁八仙绣球花开得花团锦簇,高低不一的欧式古典塔式花杯随意的摆放在庭院四处,花杯中各色的石竹花,矮牵牛,满天星……为优雅的宁静的花园,增添了几抹亮色。虽然已经来过几次,莫瑞明还是觉得眼前一亮,雅致漂亮极了。
进入西宴客厅,莫瑞明一时看得眼睛都直了:浪费,简直是浪费,这么大的水晶灯,从顶上一直垂到地上得多少钱啊?
莫邵阳看了看爸爸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又在心里估算着,这灯多少钱?不怪他这样子猜,而是因为每一次爸爸从陆家做客回家后,总要念念叨叨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