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心里嫌我脏,我毁容了他也不大爱和我做什么事情。
倘若我没猜错,那是他的女学生。
女人的学生时期,总爱做些少女的梦。主任既然长成那样,不可能没有女生追捧。
他没跟我说起,我便当做不知道。
我其实挺难过的,我多多少少是爱着主任的,不然我也不会为了筹集钱而去做这种事情。我大不了带着女儿改嫁就是,反正女儿当时才三岁,我自己长得也不差。
但我还是坚持要医治。
是我欠着主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放假,再来一章!话说那个五十二章解锁了,没看的江湖好汉可以去看看。我先说一下那一章蛮重要的,嗯,怎么个重要法,那就得看悟性了。
好想把我没修改过的纹丝不动的文发给你们哦!!!
第62章 二十五
我再看了眼报纸,他们结婚的日期就在下星期五。
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在哪都被推开。
在哪都是配角。
“妈妈,你别哭了。”女儿慌慌张张地扔掉书,小心翼翼地跑过来。
她手上拿着个创口贴:“是不是很痛啊,我帮你吹吹……”
小孩子是不是总以为,受伤了吹一吹就好了?
她认真地将创口贴撕开贴到我粗糙的手指上。
曾几何时,我最骄傲的就是我的一双嫩白的手,弹得了钢琴,写得了诗赋。如今连个刺绣都不会了。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我抱着女儿:“女儿……”
“我在!”她回抱我。
“以后你找男朋友要眼尖点……”我难过地抱着她,感觉鼻涕都要出来了。
“怎么啦爸爸怎么啦……”
小孩真聪明。我吸吸鼻子:“没,你爸没怎么,我只是叫你以后小心点。”(作者有话说:你女儿泪痣不是白长的……)
女儿懵懵懂懂地点头。
星期四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女儿去了幼儿园,主任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去学校,连早餐也没吃。
他不懂得掩饰,他这么笨也学着别人偷吃。
我叹了口气。我看着窗外,窗外是一盆含羞草,我就喜欢含羞草。也不知道现在叶家的那盆怎么样了。
没人照料,早死了吧。
含羞草透着绿意。
好一个春天。
我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午好
第63章 二十五
来这里已经七年之久,人家总说七年之痒,我不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总觉得和我现在奔跑的情形相类似。
我再一次为了叶致陵,跑了起来。
就像十年前,我从学校跑到机场。然后见证他飞向蓝天。
这一次,我从家跑到车站。然后见证他结婚。
我只是,想亲眼见证他人生一个重要时刻罢了,别的我从来不敢奢求。
我拿着身上仅有的钱买了张车票。
景物不断在倒退,仿佛倒退到那个下雨的夜晚,我提着少得可怜的行李箱,从叶家走到车站。彼时我还是个刚成年的少女,没有丈夫,没有女儿,没有毁容,没有对生活厌倦,没有麻木不堪。
那时我虽哭得伤心,却还是对未知的前程充满希望。陌生人的温暖点亮了我的前路。
火车一刻不停,景物还在倒退。我又在窗外看到纯白的雪,火红的血,绽放的花,同桌在花的中央。
我记得那一年的烟花格外漂亮,黑夜却漫长。
浮光掠影的景物徐徐往后,我不断倒回过去。我看到初三的自己在浴室,他走向我,走向我的人生轨迹。
他取代我的曙光。
周五风和日丽,我灰尘扑扑跳下火车。
售票员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大姐。说来好笑,今日我穿的便是七年前的那件大衣。大姐给予的温暖依稀发热。
叶家人来人往,那棵参天大树依旧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
它在徐徐地开枝散叶。
我低着头溜了进去,对于叶家我最熟悉不过。
归根结底,我到底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
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鼻微酸。
第64章 二十五
一个看起来四、五岁大小的小女孩向我这边奔来,她惊慌失措又有点好笑地跑着,一个“扑通”撞到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