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她为什么要堕落成这样她绝望什么……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做她的情人?
父母已经老了,经过此事后更加憔悴,当他们对叶致音的期望被打破后,他们又加倍地把期望投注到他身上来。
他头皮发麻。
他开始整天整天地忙事业,忙到半夜回来,也不见叶致音。她早就睡了。
叶致音到死的那一刻,都不会知道,那阵子其实叶致陵每天半夜的时候,都会来她房间坐一阵子。叶致音爱踢被子。她自己毫不自知,前有叶致陵,后有主任,她倒不怎么感冒。
每次她踢掉的被子都是半夜蹑手蹑脚进她房间的叶致陵盖上的。
叶致陵也不做什么,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也不敢碰她,怕吵醒她。
就让他看一眼,只一眼,就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午好
第85章 叶致陵
终于有一天得闲,叶致音早早去了学校,于是他像个贼一样进了叶致音房间。
她的房间很简洁,完全不像几年前那样满满地都是娃娃,贴纸之类的。
什么都没有。
白色的床单取代了当年的粉色。粉色的墙纸早就成了惨白。房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些教材,以及一张椅子。
没有其他了。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倘若不是没有落下灰尘,真看不出这是有人住的。
他走过去,桌子的那些抽屉都上了锁,没有一个是能打开的。就像她的心一样,永远都是锁着的。
窗户没有关,风轻轻吹了进来,吹开窗帘,窗帘轻轻飘扬,他看到了窗边的含羞草。
他知道叶致音喜欢它。
含羞草在风中低着头,小心翼翼摇曳着。
他忍不住笑起来。
他觉得,它像以前在床上的她,尤其是他抬高她某处的时候,她惊慌地回头。
像感觉到什么,他回头过去,门口站着叶致音,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衣领没有扣好,露出一大截精致的锁骨。
她已经长开了。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他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记得窗外的含羞草,投影到墙上斑驳的树影,被风卷起的窗帘。
当然他也记得叶致音的反抗。
三年不见,她早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情人了。她下手很狠,嘴也很毒。
他不知道怎么结束的这一切,他也忘了他一往情深地说了些什么胡话,不过还好,他还记得她的话。
“我说,我爱你、从好久以前。”
第86章 叶致陵
他真没想到,原来叶致音喜欢坐上面自己动。
他觉得这种姿势好丢男人的脸。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他以为事情在慢慢好转。
可是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律,总是在滑行的最流畅的时候戛然而止。(作者有话说:选自笛安《告别天堂》)
毫无意外,二哥知道了。
叶致陵挺帅一小伙,父母很疑惑他额头什么时候多了个疤。
关于那个疤,叶致陵觉得不像是在额头上,反而在心上。叶致音的出走就像那块疤,永远也磨灭不了。
叶致陵搬出了叶家。
对父母说是想睡在公司,更方便。
不过二哥知道。
他和二哥关系自从那件事后,像刮了场大雪,结冰了。严冬来临,太阳不现。
父母为叶致音的出走悲痛欲绝,父亲直叹气,召集全家说就当叶致音死了。
他们不知道叶致音为什么要走。叶致音做了太多伤家人心的事情了。人的爱人之心,总是会被磋磨得逐渐变少的。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提她了。她就真像个正在沸腾的水,一不小心,蒸发了。
但叶致陵知道。
但叶老二知道。
叶致陵不是没有去找过。茫茫一生,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北方还是南方,在国内还是已经去了国外?人生就像浮浮沉沉的水,叶致音就是水面的浮萍,一场大水,她随波逐流,就消失不见了。(作者有话说:哇塞,觉得自己好有文采的样子,必须自夸一下下。)
她走了。
留了封信。
字迹很工整,白色的纸张上有些地方微凹下去,叶致陵知道,那是泪水干了留下来的痕迹。
信写得很简单,只有几行字。
亲爱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