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应付覃母,不是说他真的想要跟她生儿育女。
只是覃母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到处抓瞎的茫然贵妇人,她已然看不上章茗这个对于稳固他们母子地位没有任何帮助的儿媳。
更何况,因为之前的一个“误会”,覃母自认抓住了章茗的把柄,婆媳两个已彻底“决裂”。
覃戈见章茗低着头默默吃东西不说话,语气渐冷:“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不是……不是的。”章茗轻声迭迭否认。
来这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怀孕了才走。
她早已对婚姻没有憧憬,但她想要个孩子,覃戈是最合适的,他长得帅气好看,基因比精子库的无名氏们有保障。
最关键的是,她怀他的孩子,合理合法,没有手续上的诸多麻烦。
吃完晚饭,覃戈让章茗先去洗澡,他洗碗。
他们没有别的娱乐项目,早早上了床。
在床上,覃戈几乎不说话,神情冷峻,铿锵有力地干活,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他对她没有兴趣,只有性趣。
而且,他们从不接吻。
他们的第一次床上运动,是在覃戈开颅手术成功后的第三个月,患得患失的覃母逼着他们圆房,那时候覃母目的很明确,她要抱孙子。
圆房那天晚上,覃戈尝试跟章茗接吻,但是章茗太紧张,把脸撇开了,覃戈便以为她不喜欢,所以自那以后,他会吻遍她全身,却唯独不吻她的唇,两人间缺少了心灵互动的一个重要环节。
而章茗却一直以为,覃戈不爱她,所以,才会不屑跟她接吻。
半年没有夫妻生活的他们,可谓久旱逢甘霖,运动激烈绵长。
军人出身的覃戈,在只有两个人的这个战场上,骁勇善战,每一个撞击都直击要害,让她忍不住轻叹出声。
章茗因为有自己的“不良”如意算盘,在床上很配合他,娇羞而又热情,覃戈差点没忍住,死在她身上。
他放慢了步伐,慢慢地研磨,折磨得身下的小妖精咬破嘴唇,眼神惺忪迷离,嘤嘤哼唧。
就在他准备发起总攻的时候,不识相的手机铃声突然大作。
作为军人,因为怕有突发任务,手机都必须全天候开机。
“啵”的一声,他毫不犹豫离开了她的身体,伸出手去床头柜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章茗弓起背,下意识不满地娇喘,突然的空虚让她在几近昏厥的迷离中清醒过来,忙拉过被子盖住了关键部位。
电话那头是乔馨,她生病了,要覃戈送她去医务室……
第2章 释放
室内灯光如晦,覃戈穿衣的身影被拉长,影子盖在了她身上。
章茗缩在一角,最开始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出任务。
但出任务是要穿军装的,他穿的是便服。
回想起刚才他话筒里,隐约传来的女声,章茗紧了紧被子,没忍住问:“你去哪儿?”
“大乔生病了,我送她去医务室。”大乔是乔馨的小名,覃戈穿衣动作极快,声音是惯常的冷静。
章茗想问要不要她去帮忙,但终究没开口。
或许,人家并不喜欢她掺和。
身体愉悦,两厢激扬之时,被突然打断,覃戈浑身沉重紧绷,一时难以纾解。
他想让她等他回来,低头看表已经十点多,还是心疼她旅途劳顿,不忍让她等待,他微微抬颌,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说完,他拿起手机开门离去。
章茗窝在被子里,整个心空荡荡的。
军队里那么多同僚,宿舍也有左右邻居,大半夜的,对方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了,偏偏打电话让覃戈送她去医务室,是什么居心?
或者不是居心,而是他们平常就是如此亲密,习惯了对彼此的依赖。
脑海里又闪现了覃母跟她说的话。
乔馨跟覃戈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覃乔两家又是门当户对,若不是覃戈那突如其来的病,他们迟早是要成为一对的。
现在,覃母以抓住了她的把柄为籍口,想回归本源了。
章茗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九点,屋里没有覃戈的身影。
她起身刷牙,经过大厅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煎好的鸡蛋和一碟拌面。
原来覃戈昨晚回来过,今天是周五,他一早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