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梵阖_作者:从海南(37)

2019-03-30 从海南

  女人后背发凉:“她的……到底长在哪里?”

  “就在……那里。”医生没有说出来,浑浊的眼中带着诡异的色彩,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女人胸口沉闷,后脊一阵凉一阵热。

  “但是……”女人喉咙发烫,“我并没有过……我甚至还是……”

  医生后退了几步:“为什么半夜来这里?害怕被发现?明天来不行麽?”

  “医生!”女人痛苦地叫了一声,声音走调,“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声音也大了,带着不容反抗的质疑:“为什么不明天来!”女人一口气提不上,似乎被震住,不停地深呼吸。

  她再次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脸,脸上传来的诡异触感让她手指一抖,又远离了脸。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医生这次却没有再阻止她。

  女人双眼无神地流着眼泪,看向因为泪眼模糊而看不清的医生站着的地方。

  “痒……痛……我不敢抓……它在,变大。”咽喉痛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变大……闭眼之后会更快……”下巴的颜色变得暗沉。

  侵占着充满生命的肉体。

  “它到底……”女人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是什么?”

  医生闭了闭眼,满布皱纹的眼角带着湿润的红色。

  “我也不清楚,因为这并不应该出现的……它就像……”

  ……就像尸斑。

  ————

  艾克被放置在城主会议厅的主位上。柔软的红色坐垫,金色的镶边,如此奢华的位置,他不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坐上过几次。

  今天夜晚,他被人放在了这个位置上。

  大厅点亮了所有的蜡烛,燃烧出诡异的黄晕色的光。

  光明驱散不了寂静,世界的寂静。哪怕一侧的唱片机唱针振动发出了舒缓的音乐。

  今夜,艾克重新看见了光,用梵阖新给他的眼睛。梵阖让他重新体验了当初眼睛被剜再塞入眼珠的痛苦,还夺走了他的声音,削去了他的眼皮。

  他的手肘被剔了筋,膝盖骨也被剜了,现在只能咬着牙齿坐在这里等着。

  大门缓缓打开,梵阖停顿的脚步声慢慢响起,变得更加清晰、接近。

  “看这里,艾克少爷。很久没有见过记忆中的母亲的模样了吧。”

  艾克的眼珠带着血丝盯着梵阖的方向,不停地流着眼泪,已经分不清楚是否是眼珠的干涩刺激到了。

  城主夫人被狼狈地提着脚踝拖了过来,发丝有一些凌乱,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身体的洁净,显然也是梵阖刻意保持的。

  城主夫人似乎很想挣扎,却浑身瘫软用不上一点力气,哪怕梵阖将她丢到了会议桌上,她也只能轻轻动弹几下,甚至连话也无法说出口。

  梵阖将她摆平了,为她整了整衣服。

  “别怕,暂时先不脱完,我们慢慢来。”他手上早已经戴好了洁白的手套,手指慢慢按摩着她的头皮。似乎感受到她手皮一阵阵的发麻,他轻轻笑了笑。

  城主夫人想尖叫,梵阖拍了拍她的脸:“留点力气等下再叫吧。”

  艾克看着这一幕流着眼泪,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

  梵阖褪下了她的头发,头发一掉下全部化成了飞灰,不知道被哪里刮的风全部吹走了。

  “怕痛吗?”他问她。夫人眼神急切,微微点了点头。

  梵阖勾着嘴角对她微笑:“别怕,很锋利。”然后他手中一握,抓住了一把小刀。

  “我喜欢双数。”他低着眼,温柔地看着城主夫人,自言自语。“很可爱的舌头……别想着哭了,你没有那个力气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刀探入她的口中。城主夫人能感到锋利冰冷的小刀竖着撬开了她的牙齿,抵在了她的舌头上,她已经能感觉到微微裂开的舌尖伤口了,血的腥味充斥着口腔,她拼命将舌头向后缩着。

  梵阖眼底猩红,毒蛇一样的眼盯着已经双眼涣散的城主夫人。

  “不用着急。”梵阖这么对着她说,也对着艾克,“先将所有都切成两半,再切成薄片,慢慢吃。两个人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