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奕泽想起死去的陆微,当年他也曾对她说这样的话。
“泽泽,我和齐氏都会属于你。”
多大的诱惑啊,但靳奕泽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一时间,空气都是清新的。
靳奕泽转头抱住俞深浅,埋在他胸前瞬间就湿了眼眶。
她替陆微不值。
俞深浅不说话,就在她旁边让她靠着,成为她的依赖,就已经很好。
“俞深浅,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不然我可会杀了你。”
他只会对她好,不敢对她坏,这世间的诱惑太多,万一她忍不住就走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嗯,我要好好抱着我的大佬,我的依依,我的老婆。”
一顿火锅吃的过瘾,嘴唇都是红肿的,说话声音都哑了。
俞深浅自觉的去洗碗,靳奕泽躺在沙发上翻着自己的钱包。
她仰头吼着,中气十足,吃饱了。
“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啊!”
俞深浅露出一个脑袋,竖起一根手指。
“老婆,我还有钱,你不用担心!”
靳奕泽跑到厨房,他洗碗,她就靠在他背上。
“那也不行啊,我要不去找点事情做好了,老陆开了一家清吧,我去那给他打工吧!”
“老陆?”
俞深浅停下手里的活问她。
靳奕泽扭啊扭的,“对啊,陆之续,就是瑞恩的蔚蓝清吧,她要转让,老陆就买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俞深浅却听出点意思。
“等等,蔚蓝清吧,之前让我去那接你,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喝醉酒,电话刚好就打到他手机上。
靳奕泽打着岔,“哎呀,晚上就去吧,反正我们两个都没事,都闲。”
她要走,被俞深浅拉住手腕,他笑眼迷人,“我猜是你故意。”
他的手上还有泡沫,靳奕泽轻轻一抽就走了。
“咦,滑不溜秋的。”
“你就是个小滑头。”
俞深浅低头,靳奕泽垫脚,他们呀就是心口不一的小怪兽。
非要装作不经意,然后把彼此逮进自己的圈套,这圈套大概是叫甜甜圈。
去蔚蓝清吧之前,靳奕泽接了一个电话,当时俞深浅在浴室洗澡并没有听到。
“齐利州,秦杰是不是在你那?”
“是。”
他倒是从不隐瞒。
靳奕泽换着雪地靴,柔软的像是踩在云上。
她叹着气劝他,“秦杰下周还有通告,你别耽误他。”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鼎星的艺人,靳奕泽,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她真的生气了,每个人都在提醒她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她以前是大罗神仙吗?神通广大吗?
“齐利州,我知道你是想打击齐利川,席麟已经是大火趋势,没必要再拿秦杰开刀,秦杰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是真心想在娱乐圈打拼,他是真想唱歌。”与俞深浅一样,是有梦想的人,他们不应该成为他人成功的垫脚石。
齐利州沉默着,靳奕泽听到倒酒声。
“已经到这步,索性就做到底,我本来是没打算要齐氏,但我改变主意了,他想玩我就陪他玩。”
“那秦杰呢?你打算怎么办?”
他却轻笑反问,“你是怎么对俞深浅的?”
窗外雪白大地,突然多了几行脚印,靳奕泽也想踩上去,太过于干净却总想去破坏,除非那是属于自己的纯白,即便是战的遍体鳞伤也会保护到死。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路人。
“别想太多,我们只不过是不想让齐利川好过,你要给陆微出口气,我就拿回齐利川最在乎的齐氏,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靳奕泽,你别忘了我有最后一张王牌。”
王牌是底线,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亮出来。
“等他光鲜那刻,便是落魄之时。”
她第一次见到齐利州还是在与齐氏的会议上,他作为齐氏二少却没有任何发言权,一句“全听大哥的”将自己的气场都踩在了脚底,靳奕泽以为他不过是真的弱不禁风,然而当他抬头扶动着镜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亮色,让她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但很显然,靳奕泽远没有齐利州这么心狠。
“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