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林郎。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文臣,却培养出如此狐媚的女儿。”燕楠皱眉,“我有时候倒是觉得她并不像像文臣之女,但我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二殿下有时候可千万别不信直觉,有时候直觉还是能帮上大忙的。”无妄微微一笑,眼神里别有深意。
“怎么,你又想到了什么?”燕楠看向无妄。
“只是一点猜测,还需要时间去证实。”无妄喝下一口茶,“既然现在皇后娘娘把这胡婕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我便帮皇后娘娘拔下这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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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煞本宫!”萧皇后回到宫中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周围的宫女内侍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母后您莫要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燕福跟在萧皇后身后,担心的说到。
“胡怜儿这个狐媚子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看她早晚要爬到本宫头上!”箫氏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碗,冲着燕福说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日夜殚精竭虑,弄得夜不成眠,现在容颜苍老,皇上是越看我越不顺眼了!”
“母后依旧风姿绰约,母仪天下,比那胡怜儿不知好了多少倍,母后何必妄自菲薄呢?”燕福赶紧安慰道。
“风姿绰约?”箫氏看向桌子上的铜镜,“我知道我现在如何,不用你来骗我。”
“母后息怒,”燕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垫好的宣纸,“这是今日朗先生向您献的礼,您还是收了吧。”
“这是什么东西?对了,那个朗冰心,只不过一介江湖游医,你是怎么能把他收做谋士的?”箫氏缓了缓,说道。
“母后有所不知,朗先生可不止是个江湖游医,他对兵法也略通一二,而且善计谋,推算,可是帮了儿臣好大的忙!”燕福说道,“母后就信儿臣一次吧,朗先生肯定会治好母后的失眠之症的!”
“现在也只能暂且信一次了,”箫氏皱眉,“胡怜儿防备我防的也紧,我也无从下手,加上皇上对她百般宠爱,我更是无计可施。”
“母后,这是朗先生给你写的方子,说叫你每日睡前服用一次,”燕福说道,“还有,朗先生告诉儿臣,说是要帮母后除掉胡怜儿。”
“嗯?那个朗冰心说能除掉胡怜儿?”箫氏挑了下眉毛,有些怀疑。
“是的,朗先生答应了,说是‘愿为娘娘除去心头隐患’。”燕福说道。
“是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方子拿来,我先拿去叫御医看一下。”箫氏接过方子,细细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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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淝水县李掌柜府内。
“什么?老爷要资助起义军?”李掌柜房内,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惊呼道。
“玉荷你小声点小声点!”李掌柜赶紧捂住她的嘴,“你想把官兵都招来吗!”
“哼,老爷都敢资助起义军了,还怕官兵吗?老爷你可想好了,这要是答应了,后面的麻烦可多着呢!”玉荷不高兴的说到。
“但是人家对我有恩,咱们的儿子,不也是人家救的吗。我虽是商人,也懂得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啊。”李掌柜发愁的说到。
“那就给他们一笔钱,打发他们走不就成了。这样也算报恩啊,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报出去了吧!”玉荷戳了一下李掌柜的脑袋,“真是老糊涂了!”
“那你去说,我可不说。”李掌柜愁眉苦脸,“都拖着人家两天了,就这么个答复,我可拉不下脸。”
“好好好,我去说,我倒要看看有胆子起义的是何方神圣。”玉荷拉好床帘,“明天一早,叫他们一起吃早饭,我在饭桌上说。”
翌日清晨。
“这李掌柜把我们晾了两天了,今天一大早就叫我们去吃饭,是要给我们回答了?”慕飞掣打着哈欠说道。
“或许吧。”穆庭君忧心忡忡,“我觉得我们还是太强人所难了。”
“我们又没有逼迫他。”宦子实一巴掌拍在慕飞掣的脑袋上,“反正他不资助我们,我们还可以去抢官银。”
“哇,你疯啦,那是多大的罪!”慕飞掣哇哇大叫起来。
“当年我们寨子抢的还少?要不是我,你那个寨子早就被官府剿了,还能让你现在在这叫。”宦子实翻了慕飞掣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