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你到时候不听话,看我快结婚,找我哭,找我闹。”
“张宁宁教你,你又不是她,你以为你做得好?”
“少和她往来。”
“这两天,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不喜欢,啊。”
何至玺一句接一句,吴淼完全泄气。他看她一眼,她像只丢了主心骨的小猫,大约话假心虚,他笑说:“打不打游戏?来一局吧。”吴淼一听回了神,差点被他糊弄住,火冒三丈,平生首次拍他一记脑袋瓜。她下手重,那一声很响。他操作着游戏,摸摸头,告诫她:“以后注意啊,有点疼。”
渐渐她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趴在桌上眯了会,半夜醒来,她盖着被子独自睡在他房间床上,望望他,他还在热火朝天打游戏,快三十的人,深夜目光炯炯,边抽烟边沉迷网游,多像个无业游民。吴淼觉得他怂可爱怂可爱的。喊说:“老何,过来睡觉好吧。”她麻列脱掉只剩内衣,用被子裹住自己。
何至玺转头,远远看见她的外衣丢在床边。她是想搞废他吗?他蹙眉抿紧酒窝,继续打游戏,闷闷吸烟,过了一会,说:“这局打完来。”吴淼听信了,等着等着,一觉睡到大天亮。何至玺居然撇下她在香港酒店,他回了澳门。
吴淼收到张宁宁和周楠的慰问,她们一位少妇,一位研究生,八卦得要命。张宁宁:睡了没?周楠:和老何睡成没?
好像比独守空房还惨。
吴淼穿好衣服,灰心丧气回了隔壁房间。下去吃过酒店早餐,她回房洗澡换衣服,预备在香港玩一天,晚上回澳门。正好住九龙,她到维港坐天星小轮,买票上了船,一个人站在船栏角落吹风,大夏天这样挺舒服,涡轮一行行翻起白浪,海风力大,一会将她的脸吹得冰麻冰麻。大约她是得不到他了。
从天星小轮下船,她换乘巴士,下一站去山顶。随便逛了逛杜莎夫人蜡像馆,肚子有些饿,山顶的麦当劳特别漂亮,她在金拱门解决了午餐。下午在山上坐坐走走几小时,期间给妈妈打过电话。太阳落去,她慢慢下山。何至玺打来电话,问她到澳门几点,他来码头接她。搞不懂他什么个意思?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他。
她在小店买了两只叉烧包,边啃边站在维港看夜景,香江上演灯光秀,不断看见三两游客在一旁留影,大约见她孤独落寞,大家路过会注视注视她。一个年轻女孩大口啃叉烧包,就那么吸引眼球吗?何至玺不断来电话,她拒接。
不想顺他的意,她打算明早回澳门,直接奔公司上班。
她发短信他:不回。
他立即来条语音:你明天不上班吗?你们年轻人就是不负责任。
她好气噢,回他:难道你是老年人啊?
他回语音:我比你大。过几年,你在跟我顶嘴。
他命令她:赶紧坐船。
吴淼这姑娘学业聪慧,骨子里软糯,喜欢一个男人,一颗心想硬却硬不起来,她妥协回了澳门。坐轮渡一个多小时,电视上播着动画电影,她似乎看得极认真,讲的什么一点没注意,满脑子是她和何至玺那点事。
她下船,何至玺开着敞篷法拉利等在码头外,这车颜色太好看了,她不由一愣。何至玺正咧着酒窝笑。真是搞不懂他什么个意思,她扭头便走,他开上车沿道跟着她,笑说:“去了迪士尼吗?”
不提还好,提了更气,她质问他:“你为什么扔下我,自己跑回来?”
他有够无耻,笑说:“我在香港两个晚上没睡好,你白天在缠着我,怎么办?”
吴淼脸红了,停脚瞪他一会,恨不过,拔脚往前冲,他追在车里说:“你看,大家都在看我们。”他追到小巴站,一辆敞篷法拉利停在吴淼面前,他说:“乖,上来吧。”
这乖字估计听得同在等车的路人一猎奇,放在大马路上看,富家子哄小姑娘,富家子哄女朋友,也没那么美好。
大约貌似露水情缘的缘故。
小巴迟迟不来,也许收班了。这里拦不到计程车。站台一辆豪车,驾驶座一个年轻男人,男人与车,对峙着一位青春靓丽的高挑小美女。这种夜间画面,任谁要多看两眼。
吴淼再次妥协,拉开了法拉利的车门。澳门真的小,开不到一会,吴淼从车里遥见观光塔,他们就快回了她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