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不远处,电梯里站着陈香柔,脚伸在电梯门口干扰着电梯门的感应,正焦急地冲着马繁多和邱霜雪招手,当两个女孩终于冲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地合拢起来,马繁多抚着狂跳的心脏回头看过去,昏暗的走廊里一个漆黑的身影已经扑到了近前……
电梯门关闭,迅速向下面楼层降落下去,一张略显熟悉的脸孔一闪即逝,映在马繁多因为害怕紧缩起来的瞳孔上,马繁多喃喃道:“魏金山?”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马繁多竟然在这里和丑鬼的老伙计碰了面,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难道他抓马繁多的目的是为了引出丑鬼?
“多多,原来你认识刚才那个人?他为什么抓你?”陈香柔扶着电梯里面的扶手,脸色有些发白,很明显,刚才那一幕吓到她了。
马繁多看了看邱霜雪,又看了看陈香柔:“你们先告诉我,天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好好在学校呆着,为什么会赶过来救我?”
邱霜雪累得有些失语,手插着腰不停喘着粗气,陈香柔展开手掌,拿出一直握在手心里团成一团的字条:“我和霜雪去上自习,有人拿这个打了我的头。”
马繁多抓过字条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马繁多有危险,市人民医院十二楼。”
电梯此时已经到了一楼,马繁多撕碎字条扔进垃圾桶:“你们也知道,我父亲不在了,家里的生意全靠我打理,这家伙欺负我年轻,想让我把父亲传下来的酒馆过户给他,哼,我才不会顺了他的意。”
马繁多撒了个大谎,多少有些于心安心,眼神闪烁地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个室友,两个少不经事的女孩也没太多阅历,竟然双双点着头相信了。
马繁多怕自己的话经不起推敲,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说什么,一手拉着邱霜雪,一手拉着陈香柔:“那家伙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学校吧,学校有保卫人员还有那么多老师和同学,相对安全一些。”
话落,马繁多已经率先走出了医院大门,冲着蹲守在门口的出租车招了下手,三个人利索地上了车,车子消失在路口。
魏金山慢悠悠地从旁边一棵树后转了出来,脸上带着略显冷酷的笑容,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用衣领遮住了自己的脸,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魏金山声音低沉地对身后的男人说道:“鬼侯大人还好吧,既然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你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只是……”
男人展开手掌,掌心安静地躺着马繁多的追魂令,男人眼睛盯着追魂令,心思有片刻的飘乎,原本冷酷无情的表情,竟然有了一丝犹豫,魏金山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化:“大公子……”
男人的心绪被魏金山的声音打断,脸色一瞬间恢复了冰冷的颜色:“你不必多说,鬼侯大人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这个你留着吧。”男人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个东西递到魏金山面前。
魏金山接过那东西,是一块青灰色的铸铁,铸铁上宽下窄,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魏金山小心亦亦地捧着这块铸铁,就象捧了个装满水的碗,生怕里面的水溅出来似的。
男人斜唇冷笑:“你可一定要保管好这块令牌,这可以调用鬼侯留在阳世的所有精锐,有了它,你就是鬼侯的将军,可以做你以前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若是没了它,你脖子上面那东西,我就得替鬼侯收回去了。”
魏金山一连串地点着头:“我会好好保管这领牌,不会让它有任何损失。”说完,魏金山很快把铸铁令牌装进了贴身的口袋里,那个男人也慢慢退入大树的阴影里,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不见了人影。
马繁多坐在出租车里面,心里一阵阵地忐忑不安,虽然刚刚经历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她却不觉得自己是被吓坏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心慌意乱?马繁多强自镇定,却仍是如坐针毡。
回到学校,三个人直接躲回宿舍,不知道王珏跑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回来,三个人也没心情管她,各自爬上自己的床。
马繁多整理了一下床铺,趁另外两个丫头还没缓过劲儿,没开启刨根问底的好奇宝宝模式,压着嗓子低声道:“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一切事情都暂时放一放,我得赶紧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