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许韵寒也不客气,高兴地应了一声,把拿着的那张纸递过去,便乐呵呵地去吃早饭去。
这是多少个几千万都买不来的温暖啊!
“小寒,今儿上午有个老友约了我,他想看那个宋代的黑釉刻诗文梅瓶和白釉孩儿瓷枕,他对这两件很有兴趣。约在一家茶楼,还有几个他认识的藏友圈的人。因为正好是个小型的圈内藏友自己办的活动,我想得是还可以在圈里给咱们店亮亮相。相信这两件东西能让一些圈内人记住咱们店,慢慢也能稳定一部分客源。”
许达贴完招聘信息之后,又重新坐回桌旁,十分认真细致对许韵寒说道,“所以待会儿就得你一个人看店,有了昨天的经验还有教训,你可得注意了。古玩市场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跟隔壁的老董他们打过招呼,你要是遇到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没法解决的又等不及我回来处理的话就去隔壁两家店找他们俩。如果他们不在,就让他们店的伙计先帮你看着,然后给我打电话。”
许韵寒心里熨帖,但又十分无奈,“许叔,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至于那么无能,您就放心吧。”
许达咧嘴一笑,当即提出质疑,“是么?!那昨天怎么差点遭了别人的道?还是那么拙劣的手法,估计那人就是发觉到你个小丫头懵懂无知才使出了招数。”
“好吧,您别就揪着昨天的事情说呀,我这不是知道错在哪儿了,肯定不会再犯了。您啊,就放心出去吧,不用着急回来,和朋友聚聚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我晚上可以自己关了店就回去的。”
许韵寒急忙再三地下保证,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许叔外表看着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模样,但谁能想到许叔在熟悉亲近的人面前,是有多么的话多唠叨啊,恩,还特别爱说教!
知道许韵寒至少把自己话听进去了,许达才点了点头,瞅了眼店里摆着的那个复古款式黄花梨木大摆钟,喝了口茶,“约了九点,时间差不多了。你中午就关了店门去外面找家餐馆吃饭,别吃街上卖的盒饭,不卫生。我说得都记住了吧。”
在许韵寒忙不迭的点头之后,许达满意地抱着装着那两件古董的盒子出了店门。
许韵寒松了口气,现在她越来越觉得那个许叔,“严父”形象正在一步步成型,每当他一板着脸,她就觉得紧张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想到这里,许韵寒自然地联想到了许叔的家人,他没有详细跟她讲过他的家庭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韵寒也不敢提起,怕惹得他伤心。
记得当初听说的是,许叔的妻子对那时沉迷于赌石而且连连输了很多钱也不听劝收手的他失望了,于是提起离婚诉讼,离婚后带着儿子离开了这里。
现在许叔已经迷途知返,不知道他妻子儿子还有没有可能回来,每回去许叔住的地方帮他收拾收拾屋子时候,许韵寒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老来孤零零一个人实在是凄凉了。
许韵寒决定她要帮帮许叔,但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帮?对了,先帮许叔买套房子做立身之本比较靠谱,这样一来,如果他妻儿回来,他们一家直接就能入住。虽说听许叔提起过他妻儿如今经济上是宽裕的,但她相信许叔绝对是希望通过他自己的能力来提供给他亲人好的生活。肯定是不会花他们的钱,她帮着许叔买房子就当是提前给他的分红好了,这样也能让许叔接受。
对她而言,许达就是长辈,甚至可以说是父亲的形象。送一套房子,怎么会不愿意。
许韵寒算了算自己现在手上的资金,很可怜的卡里就只剩了两万多块,这段时间又是盘店铺装修,还从罗丰手上花了三百多万买了几件古玩。花尽了她手上所有的资金,只剩了个零头不到的两万。
要不去再卖几颗钻石?!反正除去上回卖给关泽羽的那两颗,她手上还有四十四颗呢!而且大多都比上回那两颗更大颗,也就是更为值钱!
但是这样频繁的拿出顶级钻石,似乎太惹人注意了,而且她的钻石并没有那什么认证证书。现在她无权无势的,要是惹上麻烦就好事变坏事了。
转念一想,对了,她还有那件南宋青瓷葵瓣洗!
这件拿出去拍卖觉得能大发一笔,那样一次性买套房子算什么。恩,就这么决定了,等许叔回来就跟他商量一下,把那件南宋青瓷葵瓣洗送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