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解了锁:“进去。”
两人被迫进了药店,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白溪想不明白,为什么黑衣人救了他们之后,要把他们关起来?这里头不会有丧尸吧?救了他们又让他们死,不会这么无聊吧。
总之,小心为上。
她待在张大虎身后,探头往四周张望。一片祥和,没有丧尸,没有人——一颗头颅,从最后面的货架上探了出来!
白溪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尖叫。
“是人。”张大虎笃定地说。
“……”
许是见着他们开口确定了他们不是丧尸,那颗头颅才逐渐显露出原型,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眨眨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身后说:“是新朋友。”
白溪默默看着那个男人从货架后方走出来,接着一个又一个人走入她的视线。她默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二个…二十三……!!!
白溪瞪大了双眼:“表姐!小姨!???”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回以同样的震惊:“白溪?!你没死!”
“……”
白溪一时怀疑自己需不需要转个圈圈证明自己真的活着。
白溪被方岑月跟方妈妈拉到左侧的货架后,避开了其他人围观的视线。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白溪挠挠头,打破沉默:“你们不是出国了吗......”
“别提了…”方妈妈望向白溪的眼里带着些许愧疚,“白溪,之前不是我们想抛弃你,只是……唉……”
“我知道的。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理解,你不用感到抱歉。”白溪迟迟见不到方爸爸的身影,问,“姨丈呢?”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方妈妈的伤心事,她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方岑月揽过方妈妈的肩:“妈,你放心吧。爸爸吉人自有天相。”她说着上下打量白溪,“外面怎么样了?看你气色不错……看来你找到个好男人嘛,运气真好。”
她误以为白溪这段时间被张大虎所照料。
被她这一打岔,白溪忘了追问姨丈的下落,解释道:“我跟他刚认识半小时……”
白溪将这几天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鬼使神差地隐去怀疑第五言抛下她的那一段,只说走散了。
方岑月迫不及待问:“你那个朋友能联系上吗?”
她指的是第五言。
“……不能。”
“你手机不是有电吗?”
“……没信号。”
“好吧……”方岑月遗憾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靠着货架坐到地上,脑袋耷拉在膝盖上, “政府不可靠,逃又逃不了,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方妈妈跟着坐在她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溪也坐下,拧着秀眉问:“逃?”想起方才的音乐声与药店大门的锁链,她恍然大悟,“难道他们放音乐就是为了吸引幸存者过来,然后全部关起来?”
“是啊,你才知道啊。”
“……”白溪语塞。打量着眼前两人的状态,虽然状态都有点萎靡但精神饱满不像被虐待过,“他们关住你们还得负责你们吃喝,为了什么?”
“是‘我们’,不是‘你们’。”方岑月纠正,“他们就是吃饱了撑着呗。”
“……”
还是方妈妈解答了白溪的疑问。原来,X天前他们一家三口到达机场,正要上飞机临时出了状况,说是政府文件下来了飞机不许起飞。正当他们急得焦头烂额之际,不知道谁喊了句“有丧尸!”,机场内顿时乱作一团。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决定先回家。
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回程路上撞见了丧尸,其中凶险就不提了,总之,方爸爸为了让妻女全身而退,主动上前吸引了它的注意。后果便是,她们逃出了机场,方爸爸不知所踪。
方爸爸不在,两人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想回家,可路上拥堵车子根本开不了,只得下车徒步走回家。路上,偶然经过这家药店,稀里糊涂地被几个黑衣人抓了就往药店里塞,然后锁住门。
她们挣扎过,闹过,可是无果。
后来,被抓进来的人们越来越多,直到夜幕降临已经有三十二个人,均是青年男女,小孩与老人一个都没有。
她们心惊胆战过了一晚,这一夜倒风平浪静,除了黑衣人进来分发食物,什么都没发生,大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