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从包里拿出湿巾将之前哭过的眼睛擦了擦,然后又取出镜子补了一下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多问题容我一个一个回答。我去申城陪许青梅逛街,恰好碰到了她未来婆婆,人家看到我们提的大包小包像审犯人似的打听我,还叮嘱许青梅交友要慎重,小心让人占便宜,当时我心里冒火,面上对老太太笑着说,她的一家人会被人说暴发户,都是由她不正确的思想和极度自卑养成的自傲造成的,迷信和偏见让她婚姻不幸福。当时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说的应该全中。”
“停,你怎么知道她的一家人让人说暴发户和她婚姻不幸福的?”苏叶的眼睛带着诧异看了一眼锦瑟。
“那老太太身上披金戴银,什么贵往身上堆什么,手上拎着奢侈牌子的那几件颜色鲜艳的男装,没有一件经典简约款的,我那自称“土豪”穿衣没品位的小姑父都不穿这种闪瞎人眼的衣服,而且许青梅朋友圈的照片里男朋友不是海参包场请客,就是大金手表排排放。这么一家人不被人说暴发户才怪。不幸福的女人感受不到爱,心中不满、怨恨,负能量得不到排解,就会积聚,那老太太五十多的容貌比六十岁的大妈都老,眉头总是皱着的,脸色暗淡,脸部肌肉总是紧绷着的,行为证明一切,一天到晚盯着儿子的女朋友找茬,许青梅见了她,脸色特别难看,可见经常被她‘教育’。”锦瑟说着让苏叶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照片,在专卖店里穿的像跳广场舞的大妈一样鲜亮。
“后来他身穿花衬衫、腰上挂着金链子的宝贝儿子来了,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我瞧,伸出手想要借着给我和许青梅拿衣服袋揩油,我当时手一掐他胳膊,用高跟鞋后跟直接踩了上去,嗷的一声我以为杀猪呢。”锦瑟粉嫩嫩的小嘴笑的合不拢,两个酒涡飘荡着。
“唉,你们后来没吃亏吧。”苏叶看着外面堵成疙瘩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果断插上了手机导航,选了一条相对不堵的路线开车向前走。
“我这个人吃啥都不吃亏。我老早就看不过他了,之前他追了许青梅半年多,正碰上许青梅出了车祸,就在医院不辞辛苦的照料,那时许青梅的脸被割破了,没做微整容前他也没有嫌弃,感动了许青梅,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后跟着他去了申城。
可惜得到后不珍惜,许青梅有工作的时候说她工作忙不顾家,辞了工作又说学历低不是硕士,我们青木大学的毕业出来的大学生,没上研究生也不差啊,他一个大专毕业的有必要这么嫌弃许青梅吗?这么挑剔!是真的不想和许青梅结婚,估计许青梅成了博士也要嫌弃不是申城人,爱的不够深,借口就多,心里不满意总能找到理由拒绝。这新仇旧怨加起来我就没想饶了他,让他和女朋友和平分手,他不同意我就揍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我打的都是胳膊腿的穴位,又疼又不留伤痕。”锦瑟得意道,随手理了理头发。
“他妈妈没管吗?在申城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没让人欺负吧,你当年应该和我一起学习武术,女孩子多学点防身术总会有用的。”苏叶看了看锦瑟单薄的身体,作为大学寝室里唯一一个武力担当,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呵护其他室友。
初中时帅气的苏叶因为像男孩子,被隔壁班的校花告白,遭到了爱慕校花的那些男同学的围追堵截,连累到锦瑟,她为了保护自己也挨了揍,那时自己不想让朋友因自己而再受伤,就去学了武术。结果不用自己出手,锦瑟的九哥已经替她们向那些男孩讨回了“公道”,后来那些男孩一看到她们像老鼠一样都溜了。但是苏叶仍然每天早起,坚持学了5年,她已经习惯了去保护朋友。
“没有,当时我们站的商场专卖店斜侧方有摄像头,他儿子骚扰女性,我是正当防卫,而且我对老太太说这名声可不好,不想去警局丢人就到此为止,现在可是阳光办案,老百姓也是可以有发言权的,之后她和儿子在商场一堆人的注目中溜了。我揍人前已经给和我一起去申城的九哥发了信息,结果都不用他来营救,许青梅这次交的男友除了家里有钱外,个人能力、人品和性格都不好,这种男友还能留着回家过年么?”锦瑟说得有些激动,靠在车椅的身子直起来。
“幸好不用你九哥出手,我总感觉他有些邪性,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被一只老虎盯上,感觉平时在打盹,一有事情就发威,阿穆学长那么温文尔雅,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九哥成为好朋友的。”苏叶还没说完,就被锦瑟打断,“因为我九哥对人好,他除了自己欺负我,从不让别人欺负我,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九哥也特别执着,他想要做的事总要做到最好,曾经在姑父的分公司做经理秘书,工作不必多说,生活上连经理家的宠物狗什么时候打狂犬疫苗,他都会做了备忘录提醒,后来九哥离职后经理换了好几任秘书,没办法前一任太全能了,后来知道我九哥的身份还寻问我姑父怎么培养的。我九哥不仅能力好,制药能力也不错,长得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