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理智的判断出你们的以后是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我怕你因为这件事在林君桦和她的母亲面前委曲求全,而且那时你才18岁,我想保护你。”景天叹道。
“那后来也是九哥不让他回国吗?”锦瑟问得很小心。
“不是,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他一年后回国正好赶上我将你和熠年安排在银桦林,那是信中他约好的地点和时间,他可能误会你们了。”景天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一支烟,一直没有点燃。
锦瑟回想起19岁那个生日,雨下得很大,她被景天约出来,走在街上有些冷,到了约好的银桦林看见的却是阿穆哥哥,他将一个相册和一条项链送给她,替景天道歉,还说那个红宝石项链是景天特意挑的,自己还对着阿穆哥哥数落九哥的不靠谱。
阿穆哥哥发现她的手很冷,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时林君桦突然冲出来质问自己:“你交了新的男友吗?”
锦瑟当时很生气,这个消失了一年的人一声不响地冒出来,就误会自己有了新欢,嘴里毫不留情地说道:“是,这是我的新男友,他可以天天陪我。”
自己还伸手挽着阿穆哥哥,眼睛示意他不要拆穿,如今想起林君桦将一盒巧克力塞到自己手里,掉头就走不是他心狠,而是她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眼泪再也关不住闸了,她哭得厉害,看着景天拿来的纸巾,被她打落,抽搐地问:“你还做了什么,他不是那样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我在那天将他留下的信交还给他,确认了你又开始了另一段感情,两年后,我先得知他回国了,便和舅舅说了这件事,之后再也没管,不过舅舅要求他将家里的事处理好才能见你,这些年他的母亲应该清醒了,而且释怀了那件事,同时他也有了掌握自己的权限。”景天将事情全盘托出。
她曾一直庆幸,她没有因为爱情不顺变得面目可憎,哪知道她受到的伤害就是最爱她的亲人一手参与其中,还有那个男人将所有一切瞒下,如果不是她偶然得知,是不是君桦会一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锦瑟不知道暂时如何与景天相处,他对自己好得过分,但是也打着对自己好得借口伤害着她,缓缓问:“呵呵,这些年你对我的疼爱是不是掺杂着愧疚?”
“不只是,我只是想拿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景天烦躁地吸了一口烟说道,他没想到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如此大。
“我知道了,先走了。”锦瑟没有再呆,现在迫切地想见到另一个人。
锦瑟进了洗手间收拾了一副鬼样子的自己,走到斑马线跟前,想要立刻过马路,但是红灯一直闪着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
拿起手机接通了林君桦的电话:“君桦,你在办公室吗?我想见到你。”
锦瑟沙哑的身音传来,林君桦担心地问:“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正在过马路,一会儿就到你的公司。”锦瑟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这就下来。”林君桦挂了电话就下楼,连外套都没有披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锦瑟还没走到君桦的公司,就在路上碰到了刚出来的君桦,一下就扑来上去,此刻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
他们一起上了楼,林君桦吩咐助理不要让任何人到他的办公室。
锦瑟第一次进来,他的办公室如他的人一样冷硬,只有黑白两色,一点都不像一个建筑美学很好的人装饰的。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林君桦给锦瑟倒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问。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真的离开我,我已经知道当初你为什么离开的真正原因了。”锦瑟看着林君桦道,眼神是之前从未有的柔和。
“我没想到景天将全部事情都告诉你了。”林君桦没想到景天那么坦荡。
其实,他宁愿锦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不想她再次受到二次伤害,就如他从来不对她提起,尽管追她的道路漫漫,也不想知道她最亲的家人为她做的决定。
林君桦上前将锦瑟抱住,低声在她的耳边安慰:“其实你九哥和你的爸爸真的都是为你好,我们当年还太小,也许真的承受不起那份爱情,也许我们会变得相互怨恨。”
林君桦深沉地声音传来,锦瑟知道他是在假设,但是一想到那种情景她的心隐隐作痛,否定道:“不会,我知道你在为他们找借口,你我都是那种认定了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只是在想着把南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