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一双能看见妖魔鬼怪的眼睛和一副好像怎么都不会坏掉的身体，你应该还有别的与众不同吧，你自己发现了么？”
“你是说…”璃月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曾经她的朋友和她说，这种被碰瓷了三次，其中一次还因为没证据花掉了一半积蓄的人，依然愿意去扶摔倒的老人的奇葩，全华夏，哦，不，全世界应该就只有她刘璃月一人。
“你猜的没错，你很乐于助人，似乎不为什么，也要去帮助别人，你会思考，也会判断利弊，可不管怎么样你最终还是会做出一些损己利人的事。”凌广慢慢说得很慢，似乎在给她时间去回忆，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
刘璃月又沉默了，随后继续说道：“我以为，我是一个天生善良的人。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去善良。”
“对，你当然是这样，因为你是菩萨转世。”凌广用很平常的口吻，说出了这个让人感到惊涛骇浪一般的事实。
“你…不是在开玩笑？”饶是刘璃月以如此不平凡的状态活了三十五年，她也没想过这种可能。
“你说呢？不然我为什么要帮你积攒功德？作为一个妖王，和一个菩萨打好关系，当然是有好处的。你的前世是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右胁侍，月净菩萨，也叫月光普照菩萨。”
“我…我真是菩萨？”璃月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实在不敢相信，但现实种种告诉她，这可能，是真的…
“不是菩萨，是菩萨转世，你还是你，刘璃月，你是人类。不过你在人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积攒功德，等你这一生结束之后，月净菩萨的功力就会大增，在佛教里的地位也会有所提升，就像金蝉子那样，到西天走了一遭就大不一样了。
当然，你和他不一样，他是带着任务的，目的也只是一路上传教，而你是来迁变众生苦厄，使为利益安乐者，你会纯粹一点，当然结束之后的收益也会小一点。”凌广将一切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刘璃月存在的价值，简单来说，就是帮助别人，积功德？可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对佛家的信仰，我的心里没有那些意识，虽然我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我确信我不信佛。”刘璃月对这点感到很不可思议，她似乎天生没有带一点意识来。
“我说了，你是人，就是人，帮助人，也很纯粹，我也听说过，月净菩萨是佛家最与世无争的菩萨之一，佛道之争，他从不参与，所以转世时，并没有带着佛愿。”
凌广充满磁性的声音让璃月的心沉静下来，不用任何反应，没有任何抵触，不需要思考什么，跟着心，她就是他话中的，那样的人。
“说！内丹到底在哪儿！”胡十一死死地掐着道士的脖子，让他几乎窒息。
“我没说谎，真的被抢走了！”道士痛苦地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被谁抢了？那人在哪儿？如果敢骗我，你要相信我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胡十一的眼睛满是红光，十分骇人。
“是……也是一个妖怪…和你…一样的妖怪…”道士断断续续地说。
胡十一听了微微松了松手：“你确定？”
他不相信这道士现在还敢瞎胡扯，而且妖的内丹也的确是妖拿了更有用，这道士法力不怎么样，拿着这东西被抢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确定，他身上的味道和和一样…”道士大口喘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一模一样？那便也是狐妖了？
“你留在这里，别出京城，我还会来找你。”
胡十一说完便走了。
如果是妖抢走了，可能变得好办了，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这里的妖就算不是凌广的手下，也是在他这里备过案的。
但也可能更难办，最近妖王大典，外来妖不少，很难一个个登记，若是可以隐藏，真不一定好找。
由此他又产生一种猜测，有没有可能，是那些想要和老大作对，阻止他成为妖王的妖干的？越想胡十一就越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