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但不是现在。”欧歌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眼罩和耳塞，兀自佩戴好装备，准备打个瞌睡。
洛静言知道他的这个举动表示他不想再跟她对话，她瞅了眼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男孩儿，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是从前那个成天围着自己转的小学弟了。她盖上了毯子，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欧歌并不后悔在洛静言面前坦白他对舒心的心思，因为他在合作的几个月时间里，暗自觉得洛静言对自己并不单纯。
这次与她的合作确实是由娄鑫安排的，但在与他的相处中，她并没有扮演一个合作者的角色，她的更多举动会让他以为她仍旧在扮演留学时的那个学姐，甚至比学姐更超过一些。
她好像是想要回到过去，可他已经没这心思了。
他是什么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具体的时间点不能确定，他思前想后，觉得或许是那次在沈明乐的唱片店里，阿乐调侃着问他究竟喜欢洛水晶还是樊舒心的时候。
第51章 叶八位的告别
回到Z市后，樊舒心的那群“小粉丝”都有车来接，好多人主动提议要载她一程，她通通都婉言拒绝了，比起搭别人的顺风车，她更喜欢做机场巴士换公交车，虽然这样会辗转更多时间，但她觉得这样更自在。比起方便，她更需要自在。
她没有回家，打算直接回学校宿舍，坐在机场巴士上，她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问题：如果以后想要靠做视频、写文章来赚钱，那到了高三我是不是还要兼顾繁重的学习与工作？因为平台的受欢迎程度和粉丝数会直接影响到报酬的高低。而粉丝是需要靠平时的点滴维护与互动才能留住的。这么看来，到了高三，她只能选择投入于学习或者工作中的任意一项，如果想要贪心地兼得鱼和熊掌，恐怕全都会落空。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决定跟随自己的初衷——一定要考上理想的大学，其他的都排在这件事之后。
如果说高三就要减少接合作的次数甚至完全将视频、文章停滞一整年，恐怕学杂费和生活费会受到影响，再说，对付完了高中的费用，还有大学四年的……不能保证一年后还能不能靠这个方法赚钱，或许那时候粉丝早就掉光了，更不会有商家找上门邀请合作，考虑到这个问题，樊舒心一回到学校宿舍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剪视频、整理照片、写合作文章，她想利用高二暑假的空隙快马加鞭地挣未来要花的钱。
洛静言看到欧歌正乐呵呵地看着手机视频，便悄悄在他身后偷看，很快就认出了视频里的女孩儿，“这女孩的视频拍得不错。”她随意评价到。
欧歌摘下耳机，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你能不能不要忽然出现在我身后，还偷看我手机，你应该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权。”
“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怪不得你会喜欢。”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欧歌差点要跳起来了。
而洛静言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情绪，“商演结束有段时间了，你的歌写得怎么样？娄鑫的合同上可是写了一年后帮你发行专辑。”洛静言仰着头，十分有条理地说道：“这些日子也没看到你经纪人，你有经纪人吗？”
郝国际那见钱眼开的家伙，当然只有我身上有充沛的油水可捞时才会频繁出现。
“假使我的新专辑一炮而红，我经纪人马上就会出现。”欧歌收好手机，“专辑收录8首歌，我已经写好4首。”
“并不是你写的每一首歌都会被收录。还要给娄鑫听demo带……”
欧歌打断洛静言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娄鑫跟我签的合同上写了我将会与各位词曲名家合作，到头来我却只合作了你一个人。本来以为商演结束之后，你，洛静言就会从我身边消失，换其他人，像林嘉文、徐山瑞这些高手，我之前通过娄鑫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他们现在不来，只有你还一直成天在我身边叨逼叨个没完！”
不就是为了一个视频，我偷看了又如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那没办法，谁让娄鑫只安插了我一个写歌的跟你合作呢。”洛静言施施然地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把demo给娄制作。”欧歌拢了一下两边的衣襟，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好，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