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悠悠走到樊舒心旁边，小声道：“这个给你，家里边卫生间有点问题，带着这个去就没问题了。”
樊舒心拎着欧歌给她的小袋子，踱步去卫生间。
孙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根据过来人的经验，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欧歌的眼神又灼热了一点，琢磨着欧歌似乎有话想跟苏慧媛讲，便拿着茶杯佯装到厨房去添水。
欧歌趁着孙贇离开的空档对着妈妈悄悄说；“我刚刚无意间看到舒心的裤子脏了，你想想办法给她换一条干净的裤子……”
苏慧媛的表情有点拧巴，她看像欧歌的眼神有点像在看一个变态。
“老妈，你别误会啊，我真的是无意间看到……舒心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可能是初……潮……”欧歌忙着解释，音量却越来越低，说完最后两个字便尴尬地用手捂着半边脸，唇齿间“啧”了一声。
“哦……真看不出来，你小子懂那么多。”苏慧媛的调侃让欧歌更加无语，“我想想办法……那你刚刚是去给她买……？”
“是的……哎，好了好了，你别问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罢，欧歌便窝到一边的沙发角落，看着电视机的方向，把桌上剩余的水果一块一块机械地往嘴里送。
樊舒心的腹痛似乎在喝了一杯热开水后得到了缓解。她对欧歌给她的东西感到好奇，鼓鼓囊囊的会是什么呢？说是卫生间有问题，难道是修马桶的东西？不会还要让她自己修吧？
锁上门，打开袋子，里面有一张字条：袋子里应该是你现在需要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妈妈或者你妈妈。
显然是欧歌的留言。
接着，她发现袋子里装着一包日用的卫生巾……
孙贇和学校卫生老师都给樊舒心传授过关于月经的知识，虽然是初潮，但至少樊舒心认得卫生巾并且知道应该如何使用。
她看到自己外裤上的浅红色时，明白了刚刚欧歌所做的一切。她脸上也泛起了微红，心跳逐渐开始加快，有一股羞耻感跃然心头，但莫名又觉心田里充满了暖意，回想起欧歌刚刚一系列不自然的表情和语气，又觉得搞笑。
幸好欧歌的衬衫没有弄脏，不过也是要带回去清洗一番才能还给他。樊舒心脱下欧歌的衬衫小心折叠好，将自己的T恤从裤子里扯出来，恰好能遮挡住那块浅红色。
有人轻轻敲打着卫生间的门：“舒心啊，我是苏阿姨，阿姨这里有条干净的裤子，要不要换上啊？”
“不用了，阿姨，我上衣够长……谢谢你的好意！”樊舒心强忍着慌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笃定。
苏慧媛瞅了自己手上的裤子一眼，貌似没有用武之地了，“好，有什么需要再跟阿姨说啊。”
“谢谢阿姨。”听到苏慧媛慢慢离开的脚步声，樊舒心才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在走廊上，恰好碰到从房间走出来的欧歌，樊舒心忽然害羞起来，将右手拎着的袋子藏到身后，略微低着头，驻足不前。
像是故意扯开话题似的，欧歌将手上的一本书递到樊舒心面前，“舒心，这本书送你……也不能算是书吧，因为它没有出版，是我在大学时期做的校刊合集，里面有我和同学写的文章和拍摄的一些照片，”欧歌还是嗅出了一丝尴尬的气息，“你无聊的话可以当做闲书随便看看……”
樊舒心抬起头，看到欧歌的嘴角硬扯着微笑，眼神似乎游离在别处，她轻笑了一声，把左手上的白衬衫滑到手肘处，接过欧歌的馈赠，“谢谢哥哥了。”刚绕过他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说：“那个，衣服要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离开了欧歌家，樊舒心捧着欧歌给自己的三样东西，走在路上，脚步上是难掩的雀跃。
孙贇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欧歌这个男生挺不错的。”
“……嗯，他挺好的。”
“他人品不错，你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见樊舒心不回话，孙贇又补了一句，“毕竟你裤子脏了，人家也没笑话你。”
樊舒心瞬间脸红了，立刻回想起在欧歌家一系列的尴尬场面，下意识地把上衣往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