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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旨下到军营时,除往生军好不容易同意让出来的校尉之职外,竟然还有四营的都头!
“砰”
楼南天一脚迈进营帐,身还未站稳就被一柄飞来的军刀逼退了两步,结果刀就扎在了营帐的木桩上,“什么玩意!”
这一抬头看到徐泾一脸怒气地坐在里面瞬间就想跑,刚转身就听徐泾道,“回来!”
楼南天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铁定忘记看黄历了,“徐副。”
“圣旨在谁那?”
徐泾的语气冷若冰霜,没有温度得让楼南天胆寒,“徐副,您消消气,这四营的都头总是要填的,您……”
“不说就滚!”
楼南天赶紧从营帐里跑出来,迎面撞上了齐远。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徐泾又不能吃了你!”
“今天真的能!”楼南天满眼的坏事,转眼就跑远了。
齐远莫名其妙地掀开营帐的帘子,“咱们徐副这是怎么……”
话都没说完,直直射到眼前的笔让齐远立马抓住,差点就射到眼睛,“你发什么疯!奶奶的,吓死我了!”
“圣旨在谁那?”
齐远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圣旨,我上午在城里去老程家尝了尝嫂子的手艺,真特娘的太好吃了!我跟你说,这老程别看平时在军营里耀武扬威的,回了家简直就是一孙贼,就嫂子拿起铲勺的那一刻什么地位一下子就……不是你什么表情,天塌了?”
徐泾的表情真的好像天塌了,“四营都头有人要来填。”
齐远刚拿起来的水杯掉落在桌上磕掉了脚,“将军和几十万的英魂没进忠义祠,现在还要人来填将军的位置!他娘的!混蛋!这个兵当得怎么就这么窝囊!我艹了……”
一句跟着一句从齐远的口中断断续续地骂出来,却始终没听到徐泾说过一句话,终于齐远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的安静,齐远又开口,“兄弟,是不是特想杀人。”
“是。”
“可你不能,将军不让。”
“那就找皇帝老儿问清楚!”
“命不要了?”
“不要了!”
“将军还是不让。”
“我……”
齐远把站得笔直的徐泾摁回椅子,“你的命是我给的,无论怎么样,你只能战死沙场。这是将军的原话,忘了吗?”
徐泾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把自己窝在臂弯里,不再说话。
良久,齐远凑到徐泾身边,“记不记得你刚坐上副将位置的时候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做梁将军的副将,那个时候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根本就没说话!”徐泾一下子从臂弯里抬起头,却撞见齐远的一脸坏笑。
徐泾终是白了他一眼坐了起来,“军武大赛你去吗?”
“啊?军武大赛?什么东西?”这一上午不在他都错过了什么!
“圣上下旨,往生军谢家军两军校尉一职,还有往生军四营都头都会是这次全军军武大赛的彩头。”
“居然是校尉之职?那在军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徐泾点头,校尉只在将军之下,有的时候甚至有权调配全军兵力,看来真是下了血本。
“不过,你不觉得咱们四营都头有点格外扎眼吗?我怎么都觉得是有人想要这个职位而故意让军武大赛的彩头多了一个。”
虽然齐远的话有点阴谋论,但不得不说四营都头真的值得这样的阴谋。
往生军四营有三不收,不死不收,无胆不收,独子不收。也就是说,没做好死的准备不收,胆小不收,全家独苗不收。
这是梁盛平将军的规矩,而这往生军四营就是整个淇阳战场的前锋部队。想来这里坐稳四营都头,他一定有所图。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便起身去了军师的营帐,不管怎么样,往生军四营容不得人污染,也做不得政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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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自清和傅朔从靶场离开时,曲和老将军似乎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佘孟邺将两人送上马车,梁自清撩开帘子,“先生是个好脾气,梁自清今日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我可不是个胡闹的人。”
“歉傅朔已经道过了,我佘孟邺不是小气的人,回见。”
“那下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就不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