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我看上的那个男人,他爱惨了我,几年时间,为我准备了整箱整箱的礼物,为了写了千百封信……”
“最后还为了我,他命都没要了。”
季漪吸了口气,再次上前了一步,伸手环上他的腰,“这样一个男人,我又怎么舍得怪他。”
“这样一个男人,我还想对他说,”她仰起头,望着他,带泪的眸中,爱意快要满溢,
“我也爱惨了他。”
☆、他的公主
她说,她也爱惨了他。
姜谌允整个人似被泡进了蜜罐里,满溢的欢喜一霎间袭遍了全身,如久逢甘霖的枯树,又如冰山终于雪化,终于能遍山开花,让他震撼又感激。
胸腔里温热的心脏跳动不停,那几年的孤寂一瞬间便得圆满。
姜谌允唇动了动,却发现已经没有言语能够形容他此刻的欢喜,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伸手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手臂渐渐收紧,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之中,再也不分离。
这是怎样的宝贝,他又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让他遇见她,与她相爱,而他险些就把他的宝贝弄丢了。
熏炉冉冉的屋子里,只有彼此相拥的两人,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眸里也仅有他,若是时间就此定格,这必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可还有哪里不适?赛神医就在隔壁等着,让他再为你看看?”
许久,姜谌允心里挂念着季漪的病,便是再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也还是松了手,低头看着她,担心道。
季漪从他怀里退出来,摇了摇头,“赛神医早上来看过了,我已经没事了,只是睡得久了,头有些昏沉。”
姜谌允见她脸色苍白,唇瓣也没什么血色,明知这是她才大病醒来的原因,心头还是揪了揪,扫了雅间一眼没见到软榻,又将人打横一抱,直接抱着季漪坐在他腿上。
季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两人虽已成亲,可如今这最亲密的动作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了,她忍不住红了脸,连那双雪白的玉耳也染了粉色,但她虽害羞,却也没阻止他,还悄悄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心跳如鼓。
姜谌允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是不愿她累着,又不愿做冷硬椅凳下的举动,此时软玉在怀,一阵阵独属女子的馨香却是不受控制的接连窜进他的鼻息,让他不由呼吸一窒,很快小腹又是一热,姜谌允这才意识到,他那一直引以为豪的意志,到了她这里,完全是溃不成军,姜谌允轻呼一口气,尽量不让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只是他变得暗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那先休息会儿,等会儿快回去的时候再让他给你瞧瞧。”
季漪靠在他怀里,心上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满足,只是听了姜谌允的话,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出来的事,家里还不知道,也有一会儿了,待会儿就该回去了。”
季漪说着,抬头看了姜谌允一眼,又低下头,咬着唇小声道,“赛神医今日就不见了,我想多和你待会儿。”
姜谌允听着心头又是一紧,搂着她的手不由也紧了紧,低头看着她害羞的小脸,最终哑声道了声:“好。”
随后,他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发顶,“姜家的情况,有些特殊,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便去府上。”
这一次,他一定扫除所有障碍,确保万无一失的将她娶进门,好好护在身边。
“我知道,”
季漪点了点头,从老夫人那里知道姜家当年一战损失那样惨重后,她又去找爹爹特地打听了些事,自然知道姜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并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样,和皇室的相处也绝非是仁君忠臣的相处方式,不然历史上的姜谌允也不会一生未娶了。
季漪想到这儿,又抬头看他,认真道,“不论多久,我都等你。”
“只是不论何时,何事,你都要以安危为重。”
姜谌允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郑重的道了声:“好,我会当心。”
听了他的话,季漪这才算松了口气,“还有魏昱和季萦,你也要小心。”
“别担心,魏昱并不是魏烨,他也并不知道这段历史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在看魏烨的一生中知晓了季萦这个妖后罢了。”
季漪点了点头,“竟没想到魏昱竟有这般造化,也是我魔障了,也没察觉到他和皇兄的不同,还受了他的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