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王曼得寸进尺，“巴塞罗那？圣家教堂？”
“再加一个小时。”
“我没钱，花你的。”
“随便花。”
“我发现我最喜欢的花是随便花。”王曼完全不顾脸上还贴着面膜，咧着嘴开心地说。
“干了干了。”王曼取下面膜，一边念叨着一边去了卫生间，洗了脸，抹了水乳。然后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择诀着今晚睡哪？过会儿，她出了卫生间，顺其自然地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窝里。她想明白了，毕竟他们明天就要出院了；毕竟自己怂了；毕竟他的老婆还没有出现；还毕竟虽然同睡一张床，但盖着各自的被褥，彼此就吃不到对方的“豆腐”，谁也不亏，谁也……不赚。
叶鸣是在第二天下午出的院，出院前的中午两人还在病房里吃了顿热火朝天的牛肉火锅。
离开医院两人先回到阁楼。
宽敞的阁楼，温馨的阁楼，神秘的阁楼。
王曼发现自己都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地方，她现在开始了解它。
它有四个房间，三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是货真价实的书房，四面墙上都是书籍。以及一间大客厅，一间开放式厨房，三个卫生间，其中一间公用。客厅的落地窗推拉门外是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上只种玫瑰，不过这个天气它们没有开放，但也有葱郁的绿色。露台的栏杆下就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周围是各种高度的现代建筑，有住宅也有写字楼，不过其他写字楼顶上并没有这样的阁楼。
屋里很温暖，有地暖。
叶鸣泡了个澡然后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给他们接下来的旅行，订飞机，订酒店。
“我们没有身份证也可以吗？”王曼又溜进书房里。
“不可以，不过我们可以坐私人的。”叶鸣说完合上笔记本电脑，他已经搞定了一切。
“私人飞机？”王曼睁大眼睛。
“当然。”他点下头。
“你的？”
“当然。”他又点下头。
“哇！有钱真好！那我们去那边是不是也要住五星级酒店？”
“而且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还有圣家大教堂。”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叶鸣抬腕看眼时间，“二十分钟后出发去机场，十小时后抵达巴黎。”
“那我十分钟收拾下。”
“去了那里再买。”
王曼刚跑到门口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脸上既有窃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厚脸皮。
叶鸣继续说，“我也是。”
二十分钟后他们准时出门，乘坐无人驾驶汽车抵达郊区的一处私人机场。
飞机里除了叶鸣王曼两位乘客，还有一位男空乘和一位男驾驶员，同时备有丰盛的食物。
叶鸣点了份橙汁，王曼要了份热牛奶，两人各坐一排。
舷窗外是布满星星的夜空，往下望是一片漆黑的地面，仔细看，依稀可见山川湖泊，视线往回收，可看见舷窗里映照的自己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和身后温暖灯光下温馨舒适的画面。
这是一个静谧迷人的夜晚。
王曼全然享受其中，然后不得不发现一个现实——不久的将来这一切将由另一个女人享有。
她扭头看着同样望着窗外的叶鸣。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鸣回头看她，“什么事？”
“将来你有了妻子，甚至有了孩子，你会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带他们来到这里吗？”
叶鸣似乎被问住，愣愣地注视着她，然后转头专心想这个问题。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让她知道，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保守秘密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王曼扬起笑容，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
叶鸣继续说，“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多了，我担心会失控。你的答案呢？”
“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个世上永远只有我俩知道这个。”王曼坚定地看他。
“这点我倒是佩服你，我指的是你一直以来保持的沉默。”
“其实一开始我不说是因为担心他们不相信觉得我是有问题的人，后来才渐渐地觉得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秘密。不过我有时候仍然觉得在做梦。”
“也许真的是个梦。”
两人随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