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笄年_作者:冷涧滨(55)

2019-03-28 冷涧滨 民国

  她暗自叹息,那条腿,他不是不在乎的。她固执:“什么大丈夫小丈夫,有没有钱,有没有权,你也是我丈夫。”

  他拍拍她的手:“就快了啊,再跑几趟,攒些钱做个小生意。安定下来。”

  她问:“你这样忙,一天能赚多少钱?”

  “这个……没有定数啊。”

  “均摊下来呢?”

  他算一下,怕她起疑,压到十分之一:“顺的话,上百吧。”

  她沉吟,并没再问下去。

  他如释重负:“闷的话,街上逛逛,现在的衣服花色多得很。”

  “恩,我想买件东西。”

  “赚钱做什么的,买啊!”

  “不好买。”

  “想霸市啊!我老婆想买,谁敢不卖!”

  她拉开抽屉,打开匣子数出几张钱:“这是五百,我付你……在家留几天……”

  庭于希愕一下。

  “好不好?”

  一种感情铺天盖地涌上来,他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几个月来身心具疲。有时回家,倒在她身边,话都不及说一句便昏昏睡去,他心里不是不愧的,难得歇一歇。

  苏浴梅去买菜,他要跟着。街面闲逛,他执意替她挑衣服,大包小包拎在手里,仍乐此不疲。她到不好意思:“逛了这么久,不嫌闷啊。”

  “衣服再花哨,左右一个套路。”

  “那还看。”

  “看你啊,看不够。”

  她不理他, 趁着没散市,买鲜藕,买鳜鱼。

  那鱼翕腮翘尾的鲜活,就这样鲜活的丢进锅里,烹了醋,香味‘刺啦’一声冒出来,苏浴梅盖上锅盖。

  她在厨房忙,他便也赖在厨房。

  “都是腥味,出去等。”

  他作势在她身旁一嗅:“好闻。”

  她推开,手忙脚乱的进屋:“黄酒呢?是不是你偷喝?”

  “哪有。”

  他跟她进屋,她扑在床上:“在床下,好久没用,都忘了。”

  酒在缝隙中,她伸直臂,吃力的够。旗袍裹紧在身上,因她的张弛而涟漪。他站在她身后,嘴巴有点干。

  她仍够不到,有些懊恼,身子向前蹭,翘起的腿踢掉鞋子。全身曲成妖娆的弧,赤着的足尖是旖旎的结点。

  他走过去,不由握一握那柔软的脚掌。她微愠,细抿着嘴回头一瞪。

  他擦着她细腻的小腿,伸进衣服下摆。

  “别闹,帮我啊。”她抓起他的手赶出去。

  那手不屈不挠,又伸进去,很风情很有力的抚摸。盘纽被他自下而上一粒粒撑开。碰到凉气,她才发觉自己的热,他另只手正解开她领口。

  她彻底放弃那坛酒,手垂床隙,没着没落,只得紧紧扳住床沿。他已在亲吻她光洁的脊背和腰肢。

  “锅里的鱼啊……”她软弱的挣扎。

  迷情的男人煎熬好比锅里的鱼。他拢过她扳在床头的手,将她彻底舒展开,压在她背上,吻随即下,肩头、臂膀、腋窝……

  她拾掇不起自己的气力,任由他,辗转反侧承受他。他渐渐可觉她在身下轻摆腰肢,绷紧的足背滑在他小腿上。

  “你啊……”她艰难的叹息,“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子……”

  “那你呢……喜不喜欢?”一样艰难的喘息,他坚持,“喜不喜欢?”

  她无法,含着他耳垂,牙尖交错,一啮……

  坐在桌前,庭于希将焦糊的鱼抢在自己碗里,连声说好吃。

  脸烫的抬不起,她只顾拨弄着碗里的饭,也不吃,咬嘴唇:“好好一顿饭,都怪你……”

  “怪我怪我。”得了便宜,哪计较嘴上吃些亏。

  “以后,白天,不许……”

  “那你不许穿那么少。”

  “都是家常衣服。”

  “什么衣服你穿了都不一样,让人……”他忙塞进一大口鱼。

  直至收了碗筷,她始终没有好颜色。侧坐床沿,拿出一只小巧的盒,朝他招一招手。

  庭于希有些不情愿,还是随了她的心,躺在她怀里:“不用了,又不脏。”

  她将小耳挖小心伸进他耳里:“是啊,那么宽的水路,何处不香巢,有了钱,你还会少了人伺候?”

  “可不是么,年景不好,生计艰难,哪里没有土娼暗嵺?从海岸到……哎呦——嘶——”

  苏浴梅狠狠下重手,丢了耳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