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一下眉，怎么第一个就想到要去问他了？
楚楚清了清嗓，上麦，准备自己的考核曲目。
古风一首，流行一首。
先是她选的“故人叹”。
她很喜欢这首歌，有曾为知己的喜，有别离之际的悲，有高楼一夕倾塌的痛，不管是歌词还是曲调都能给人一种悲壮惋惜的感受。
楚楚本来的声音并不适合这首歌，所以在唱的时候稍微压低的一些，她想尽力唱出故事中君将臣在那个天下的壮烈故事。
“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
她的眼前像是出现那兵临城下的君，那各有责任而与君对立的将和臣。
“无能为力，尸遍满地，故人心已远。”
君的城被攻破，终是舍命，然而故人的心却是随君而走了。
楚楚的声音真的很收放自如，她将这首歌唱的很霸气，唱出了它应有的天下的格局来。
这点祁墨也不得不承认。
打分的软件没到点击公布，还不会公布五个人的打分情况。
但是姚佑言和祁墨一起在书房，正在他的旁边，恰是看到了他电脑上那个大大的打分屏上的“5”。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祁墨一眼，他很想说，自己真的没有看出来楚楚身上和自己的相同点，这也意味着，楚楚单纯因为性别可能就不会喜欢祁墨。
就像很多人一样。
姚佑言的眼神暗了暗。
不用提醒，一首结束楚楚已经自动换了下一首歌曲的伴奏，“光年之外”。
这首的歌词她很熟悉，有一段时间单曲循环一整天。
或轻或重的咬字发音，或长或短的尾音吐息，对一首歌情感的影响，在这首歌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我没想到，为了你，我能疯狂到
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
我的大脑，为了你，已经疯狂到
脉搏心跳，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有一种人她在唱歌的时候，你会开心的感叹还好耳机音效够立体或者遗憾没有换一个更好的耳机来。
祁墨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耳机上，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微眯着眼，看着一眼公屏。
为了转正考核选手的正常发挥，现在公屏是禁言状态，只有楚楚正在唱的这首歌的歌词一段一段的在公屏滚动，这由琴皇汉舞或者歌手自家负责字幕的工作人员负责——当然他们往往是由粉丝兼任。
楚楚的歌已经快唱到了结束的部分。
祁墨扶正自己的耳机，拉近了座椅和电脑桌的距离。
姚佑言抬眼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随着楚楚声音的落幕，公屏上祁墨的大字出场。
/七夜：我没想到，为了你，我能疯狂到/
公屏禁言结束，本来可能会疯狂滚动的公屏就这么留给这句话几秒静止的时间，足够让楚楚看到。
她伸手去拿桌上水杯的动作顿了一下。
【七爷反应好慢】
【字幕组开除这个迷弟】
祁墨够了勾唇，没有说话，或许是这句歌词太认真了吗？
“好了，唱的不错，”姚佑言难得没有那祁墨打趣，就连楚楚都以为他会拿这句话说两句什么的。
“打分打分，”泪眼的声音依旧爽朗：“楚楚我看好你。”
“谢谢。”楚楚笑了笑，下意识在耳机中寻找祁墨的声音。
就是这样的小动作让楚楚心里一震。
她突然想到，现在在YY12580的楚楚，是个男孩子楚楚啊。
还没有来得及失落，打分就公布了出来。
祁墨的“5”在最中间的位置大的亮眼。
【老板学着点七爷】
【这才是迷弟的正确示范】
楚楚“哈”的轻笑了一声，四个四分，一个五分，结果居然以比留城还要高一些的分数通过了。
两个实习歌手的考核算结束了，接下来只要换一个“正式歌手”的YY马甲就可以了。
留城重新上麦，语气很愉快：“这么看来今晚有转正之夜了？”
楚楚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是她之前提前离场午夜新人时提到的。
如果有转正之夜的话，再补上什么的……
有人比她回忆的更快。
“是之前楚楚说的那个？”祁墨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他想要的那就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