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刚醒，也对于楚楚这非常有辨识度的中性音做出了反应。
她站在楚楚的不远处，看着楚楚眼神有些怪异：“姐妹，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癖好呢？”
手机中的音频里楚楚的声音正在说着“刚才没有听清”，陆颖的脸上全是写满了“我可听清了你打电话居然还录音”的表情。
楚楚冲她笑了一下，万分端庄，却让陆颖一下就醒了。
“你接着往后听。”
陆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乖巧，站在那里听完了这一整个电话的对话，甚至……中间还夹杂了一首歌？
“所以我知道了，有人借电台跟你表白了，你特么还录下来了？”
这是炫耀，明目张胆的炫耀啊。
楚楚瞥了她一眼，后者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抓住自己垂下来的呆毛，撸了两下：“所以其实，你居然完整听完一个人的告白了？虽然……他是用歌曲的形式吧。”
“不过，你也不能说别人不够man啊，这多有伤积极性啊。”
陆颖的记忆回笼，突然想起了昨晚KTV包厢外她无意听到楚楚打电话时的对话：“啊……就是昨晚……”
“这不是重点。”
楚楚现在盯着手机，如果视线和意念也可以做出行动，她现在应该已经给这个视频开了二倍速。
“七爷，希望你的声音能再man一点。”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陆颖眼睛一亮随即表情怪异：“你把我男神的声音接到你电话录音上了？”
楚楚没有回复，但是她脸上“端庄”的微笑正在随着音频后面的对话愈加充满“杀气”。
“琴皇汉武，真爱电台。”
“哦呦？这样啊，所以这是录屏喽？话说，是谁这么浪漫还借电台唱歌给你表白啊，难道就是班长，真没看出来……”
楚楚抱过一旁的吉他，突然开始练习着最基础的爬格子，但是陆颖显然从音量大小和速度上感受到了不妙，默默地开启了静音模式。
“我记得，你昨天好像刷到了琴皇汉武的面试流程。”
她终于把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把琴小心的放回原处，端起茶几上只剩下一半已经凉透了的牛奶，起身拿着杯子冲陆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直接把那半杯牛奶一口气喝完。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餐桌把玻璃的杯子放了上去，转身还不忘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陆颖：“好像是要先发个音频到面试邮箱，然后筛选以后再约线上面试时间？”
楚楚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时钟，走进厨房加热牛奶顺便还为陆颖往微波炉里送了个面包，只留给了还没有洗漱的陆颖一句话：“午饭前我们来把它录完。”
已经很凌乱的陆颖完全不介意再凌乱一点，但是问题是，她要提醒这位姐姐，那是纯男声频道吗？
这个小小的疑惑从陆颖洗漱完并吃掉餐桌上准备好的早饭，直到帮楚楚结束录音并打包发送到了琴皇汉武面试的指定邮箱，陆颖都没有问出口。
“纯男声，我觉得我的声音没问题。”
她还特意挑选了一首“boyfriend”，声音不用刻意压低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声音背后的人会是一个女孩。
楚楚看向陆颖，露出一个简直可以称为惹眼的笑，陆颖看到了在她笑容中越来越少露面的小虎牙，还有眼睛里难得冒出的极大热情，甚至这件事都在这个笑中变得有些那么不像现在她的恶作剧性质。
陆颖看着她就这么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大兄弟，你线上面试那天，一定要叫我去直播间围观。”
这得是给声音“女扮男装”的等级了吧？
陆颖看着神色坚定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斗志的楚楚，默默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里忍不住就有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冲动，一遍又一遍。
楚楚拿过一盒牛奶，直接从最上方撕开了包装喝了几口，仿佛是喝酒般的豪气，以琴皇汉武频道每次晚安前的最后一句话作结。
“YY12580不见不散。”
第4章
面试的通知来的异常迅速，也是楚楚赶上了时候。
某位被称作男神同时兼任琴皇汉舞老板的仁兄正在被另一个人按坐在电脑前接收着工作邮箱里的面试邮件，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