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是什么意思?如果您觉得我有何错处不妨直说!”吴婶是看着韩一长大的人,除了把他当雇主也把他当成亲手养大的孩子般心疼,所以听见他这样的冷声问话,心里倍感难过。
“既然有话直说,那我想问您七年前为什么会陪着蔚蓝出现在大伯的崧京医院?那时她刚好怀了两个月身孕,刚好她摔下楼梯,刚好你出现在她身边打了急救电话,您别告诉我这一切真得只是刚好!”
韩一突然变厉的声音把吴婶吓了一跳,忍着内心惶恐的不安,她轻声着向他解释:“既然韩先生已经知道,那我只能如实说。那年夫人趁您去C城拍戏便带着我一同去品尚找蔚蓝,劝说她主动离开B市离开您。可是蔚蓝不愿意,她哭着求夫人给个机会相信她,但那时候一心想要赶走他的夫人自是不会心软,所以就让我上楼去收拾行李,不管她愿不愿意走,也必须将她送出B市。等所有东西收好后,我带着她下楼,却不知为何她突然晕倒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等送去医院时我们才知道她怀了小先生的孩子!”吴婶说到这时已快泣不成声,而韩一的脸色她更是不敢再看,只将头低低垂下。
“所以她执意要与我说分手,四年后回来不管我怎样求她与我重新开始都不肯。将我逼上那时绝境,母亲您当真是爱我至深!”
随着韩一的说话声结束,手里拿着的相框也被砸到地上,那玻璃碎了满地,而那相片被他亲手撕得粉碎 。
吴婶见他这副暴怒神情,担心玻璃伤着手连忙过去查看他有无受伤,却被他推倒在地。
“小先生,夫人她不是故意要害蔚蓝,她不知道会演变成这样。您现在也和蔚蓝结了婚,不能将这事忘了吗?”
“忘了,你让我如何能忘?是我间接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是我让她以后不能再有机会在怀孕,是我害她去G国孤独疗伤四年,所有种种犯下的错还有何办法去忘,有什么资格去忘!”韩一说完颓废的坐在窗边沙发上,撕心裂肺不过如此,他恨不得捡起地上玻璃往心上狠狠刺去。可是他不能,他还要用余生所有的时间去好好爱她照顾她。
原来说着不会伤害她的人却是伤她最重的他!
强打着精神从沙发上站起身,随后踩着玻璃上的相片碎屑离开了兰亭。
回到品尚时已是凌晨一点,按下密码开门时,客厅里亮着数盏昏黄的落地灯。
蔚蓝听见开门声响瞬间睡醒,掀开毯子往玄关走去,一路上揉着朦胧睡眼柔声说:“我等得太困,所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可当她看清眼前回家的他时,焦急问到:“韩一,是不是父亲出了事?”因为此时韩一通红的双眼,还有手上带血的数条伤口,让蔚蓝不得不多想担心。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等!”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她抱得很紧,直到许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