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以为他会生气的把她推开,却没想到一语结束却被韩一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他嘴里清香的红酒味道与她嘴里浓烈白酒融合,在她快要被吻得呼吸困难时,他才离开她的唇瓣邪魅一笑说:“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现在是该庆幸不用陪那些油腻暴发户了吗?揉揉酒劲上头的脑袋,她抱着他笑到眼泪落下。
一夜放纵,睡醒时屋子里只剩下满室的黑暗还有浑身酸疼的她,而昨晚的“肇事者”早已不见身影。
现在的两人算什么关系?在床上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下了床是不复相见的前任。
起床开灯才发现身上穿着韩一的衬衣,她自己的衣服这次已无了影踪,人不见了连带着衣服也消失不见吗?
也是,他的洁癖一向厉害,想想上次醉酒和昨晚那在走廊上的吻,自嘲一笑,也许他也是喝了点酒才饥不择食。
衬衣单薄便又取了一件他的毛衣穿上,寻思着再找一条短裤,这样的长度穿在她身上也算合适,只是奈何现已不是炎夏,又何来短裤,好在他的毛衣刚好长及她的大腿,才遮住了尴尬。
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他的卧室是不是叶澜心也住过,毕竟他俩曾经快订婚!
曾经的唯一被自己亲手送给别人,难过吗?咎由自取不就是现在的她。
四年后的第一次与第二次都是这个“老地方”,心里五味杂陈,肚子饥饿难耐,她准备下楼先找点东西吃。
一开门刚踏出房门便见帮佣阿姨拿着吸尘器准备开门,两人面面相觑,阿姨大为吃惊:“你,你,你是谁,怎么在韩先生的卧室?”
她是谁,说了名字对方怕也不知是谁,“我是韩先生的助理,过来借宿一晚。”
说完整个脸如同红透了的番茄,暗自感叹:这蹩脚的借口,说出去自己都没办法信!
阿姨见她尴尬,也遂尴尬着说:“今早上我来的时候韩先生已经出了门,所以不知道他的房间还有人,那我等会儿再来收拾。”
蔚蓝见帮佣阿姨要走,忙拉住她问:“请问你有见到我的衣服吗?”
阿姨一脸茫然反问:“我也是刚到公寓,并没有见到小姐的衣服,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韩先生?” 说完也不再管她便下了楼。
蔚蓝还记得在她来这里上班之前,韩一并没有请过别人,所以现在也能接受别人在他家里了吗?
没有衣服穿就意味着没法离开这地方,她实在没脸打电话问韩一询问衣服的下落。如果打电话给徐鸢少不了解释,一想到那画面,立马打消了念头。
从他的卧室出来,路过以前她曾住过的房间,想着里面会不会留下一两件衣服,结果门已被锁住。下楼时转念想到,她和他分手了那么久怎会还留着那些旧物,来到这地方她总是间接性失忆。
屋里暖气足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也未觉得冷,许是快要立春的缘故。
去到厨房,刚才一脸尴尬的阿姨正在里头忙碌着,她也不好劳烦对方帮忙做饭,只能自己动手。
冰箱里的东西很多,却都需不少时间,她太饿等不了,只好拿面包和冷牛奶救急。
阿姨在厨房依旧干着她手里的活,气氛凝固,蔚蓝实在没有缓和气氛的天赋,只好带着东西去餐厅。
吃完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牛奶的冰凉顺着喉头直接凉到了脚底。鼓起勇气刚准备喝第二口,开门的声音传来,寻声望去,居然是带着早餐回来的韩一。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就像是第一次他们接吻得感觉。
只是前任为了某种目的□□好后再相见,她着实有点难为情,拿着牛奶的手放到了桌下,收回视线低着头也不好意思继续盯着他。过了会心里开始寻思着,他手里提了那么多吃得早点,会不会会分一点给她?
韩一进屋换好鞋,也没理她直接去到厨房,“阿姨,给我拿几个盘子出来。”
说完又返回她身旁,把早点依次放在桌上,看着眼前头快低到桌子底下的人,管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只是瞧见桌上那牛奶和面包,又收回了那刚在嘴角蔓延的弧度。
关心夹着担心,语带怒气,“苗蔚蓝,你就不能把牛奶热一热再喝,是不是许久没生病感冒,就又开始作。”
一开口就没好话,带她回家折腾一夜不管饭也就罢了,寻点东西吃还给她脸色看。心里气急,仰起头凝着他便一顿发泄:“在你眼中我有不作的时候吗?你以为我想吃冷面包喝冰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