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着街道两旁拥挤不堪的等待拆迁的民房说,“这个城市是别人的,我们只能是暂住在这里的村民了!”
夏天天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好像我要飞走似的。
“我发现你很爱笑!”我对夏天天说。
“隔着这么厚的脂粉你都能看见?”夏天天纳闷地问。
“你知道生理学家隆涅吗?”我微笑着问,“估计你可能不知道!”
“是你舅吗?”夏天天嬉笑道。
“俄国人,”我呵呵一笑,“他在92岁时获得了国家颁发的荣誉奖章。在颁奖大会上,他幽默地说:‘我的研究表明,一个人皱一下眉头需要牵动30块肌肉,但笑一下则只需牵动13块肌肉,可见笑一下所消耗的能量要比皱一下眉头省得多。再说,皱眉头是在紧缩肌肉,而笑是在舒展肌肉,两者的功能是如此的不同。既然这样,多笑笑就可以节省自己的精力,使自己延缓衰老,青春永驻,永远年轻。我亲爱的朋友们,开始笑吧!’”
“对啊!”夏天天嬉笑道,“笑比哭好,即使你心里并不感到快乐,也要笑盈盈地面对生活。整天都哭丧着脸的人,谁看了都不会舒服的。”
“微笑是健身的良药!”我微笑着说。
“微笑就像阳光,”夏天天一本正经地说,“它会让人生路上处处开满鲜花,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看到鲜花,看到的尽是狗尿苔一样的阴暗和丑陋!”
“你说话很有自己的语言特色!”我一本正经地对夏天天说。
夏天天哈哈大笑。
第434章 434.火锅店里,语出惊人
我和夏天天就这样说笑着一起穿行在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
在经过一家火锅店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夏天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火锅店,冲我呵呵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
“我来不是为吃的,”夏天天晃着我的胳膊说,“不过,有吃的当然好啦!”
我嘿嘿一笑,带着夏天天进了火锅店。
“你喜欢吃鸳鸯火锅还是麻辣火锅?”我问夏天天。
“随便!”夏天天呵呵一笑。
“老板,”我喊叫道,“随便给上个锅!然后再拿几瓶啤酒!”
夏天天毫不客气。
她该点菜时点菜,该吃菜时吃菜,该喝酒时喝酒,该说话时说话,全然没有把我当成坏人或外人一样。吃饱喝足,夏天天一边拿起餐桌上那廉价的餐巾纸擦拭嘴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意思?”我纳闷地问。
“供我学电脑啊!”夏天天一边不停地晃着脚尖,一边大不咧咧地说,“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算没有白来。如果你说话不算数,那我现在也该回去准备上班骗人;如果说话算数,那现在咱就去你那上床!”夏天天语出惊人,惊得火锅店老板脚下一个趔趄。
“当然算数,”我拍着夏天天的肩膀说,“刚好我最近赚了万把块钱,够咱俩挥霍一阵了!”
“算数就好,”夏天天呵呵一笑,“说话不算数,小心以后生的孩子没**!”
火锅店老板的脚下又是一个趔趄,真搞不清是地不平还是他腿太软。
“以后说话含蓄点,”我对夏天天说,“小心把别人吓出个三长两短来,怎么办呀?”
“没办法,”夏天天露出一脸的不屑,“在信息台干惯了,想含蓄是含蓄不起来啦!”
就这样,夏天天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毫不含蓄地走进了我的生活。
第435章 435.北漂家当,两个包袱
第二天下午。
夏天天提着两个包袱上门了。
包袱是个旧床单,上面还破了两个洞;破烂床单里包裹的是一床同样破烂的一看就是黑心棉制作的被褥;另一个包袱里,是她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我看着满头大汗的夏天天吃惊地问。
“是啊!”夏天天不好意思地说,“刚来北京的时候,我连这床被褥还没有呢!”
“天哪!你就带着这样一床黑心棉出来混世界了!”我感慨万千地说。
“不全是,”夏天天呵呵一笑,“还有,我的青春,我的肉体,我的梦想!”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我饶有兴趣地问。
“学好电脑!”夏天天信誓旦旦,“起码找份能见得了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