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前身边一直没人,可见不是好美色的,更不要说毕竟是女子,为安全计,不可能生育多个子嗣,这意味着成功上位的那位将有很大的机会让自己的骨血染指王朝最高的权利。
古人的节操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高。考虑一下明时几位阁老的溜须拍马技术,再看看唐代靠当面首上位的酷吏,就可以知道了。
当面首还有心理压力,但皇夫的位置可是再香甜不过的饵食了。
当然,女帝的臣子们没有让自家子弟当武则天的念头,毕竟是一手打下江山的开国□□,再者说大名鼎鼎的则天皇帝也是从自己儿子手里抢的皇位。
就在云弦分辨着权贵和民间的声音,考量着接下来的政策松缓的时候,突然有轻灵的琴声传来。
那是她喜欢的乐声,因着出生的起源世界的缘故,她一向喜欢这种能让人轻松平静又不至于失了警惕的音乐。简单的说,那个世界的人们偏爱一切能稳定SAN值的活动。
很自然的,云弦将目光转向清雅居的乐台。
那是一个有着丹凤眼仪容出众的男子,芝兰玉树。他像是注意到了云弦的视线,四目相对间流露出分明的惊艳。
嗯,是云弦喜欢的类型。
一个乐师吗?既然明面上背后没有家世,那么正是合适的身份。当然,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有背景也可以当成没有的。
比普通人更强的控制欲,让云弦偏好那种不会带来威胁感的男性。
最有意思的是那双让人眼熟的丹凤眼,可不是和她新近册封的安乐候周镜相似?
第9章 宅斗文里的炮灰一一番外
躺在景仁宫正殿的床上,许毓的意识朦胧,他已经缠绵病榻已经很久了。从他的妻子大玄□□昭帝陛下驾崩的第三年开始,他就被病痛侵袭着倒在了床榻上。
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一会儿是少时青宫重华殿熟悉又陌生的台阶,一会儿是承乾右殿朴素的装饰。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那是我的长子啊。我待你哪里不好了?”许毓听见自己不悦的斥责,对象是与自己少年夫妻的长孙妃。
“殿下,皇长孙殿下,您这句话何来有之?您已经与我够好了。”美丽的少妇面对事败,坦然自若,说道“好”字的时候额外加重,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但许毓,不,那时候该叫作周泽的少年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
许毓感觉有温热苦涩的药液流入喉咙,他听到独子云容远,也是大玄现任的皇帝陛下低沉的嗓音:“父皇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不会迁怒,但我希望父皇能活的久些,但也要活的舒服些。”
云容远,容,是海纳百川,有容人之量:远,是眼界长远,才能在现在克制自己。
短暂的清醒后,许毓再一次的陷入了回忆。
周泽或许是很确定自己一直以来对妻子的尊重,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父亲也很期待这个孩子,是我哪位叔伯暗中指使你的?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能心向外人?”
紧接着又温言安抚道:“你毕竟是我的妻子,这次乖乖认错,把事情说清楚,我会为你掩盖求情。等事情过去,你的地位不会因此动摇。”
只是木木的看着丈夫一如往昔的温言软语,多好的丈夫啊,就算是自己做的阴私事败,也承诺自己只要忏悔就可以解决。她了解他,所以她相信眼前的皇长孙以后真的会按他说的那样,但真的可以解决吗?她的公公婆婆纵使不说,心理不会计较?
就像是自己嫁进来,乍看上去花团锦簇:丈夫爱惜尊重,公公婆婆也不再眼前,地位是长孙妃,谁都不能小觑,似乎是很好了。
但自古宫门深似海,她的丈夫维护的也只是妻子这个位置上的人而已。
大门一关,止不住的阴私。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几次中了药,有来自丈夫其他姬妾的,也有来自那些姓周的叔伯的。
哈哈,最后有谁被处置了呢?
皇长孙的那些姬妾都是官家的女儿,有几个娘家比作为长孙妃的她差的?她们不服她的正妻之位,日夜的算计让她心思焦虑成疾。至于那些姓周的叔伯后宅的手段,更是让她吃尽了苦头,还被婆婆叱责没有理好后宅。她怎么理?谁又听她的?
丈夫?这么些年的温存情意,为丈夫主持中馈、打理家事,但等到了他年,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