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莨端着酒杯一脸懵然瞅着大家,这明明是李舒平和杜筝的婚宴啊!怎的变成给她物色对象的讨论会了?
再放眼望去,哪里还有新郎新娘的影子。步莨嘴角一抽,这狡猾的李舒平!
***
深夜时分,该闹的闹完了,寨中清净许多。
灵虹帮醉迷糊的步莨擦了擦脸,就要扶她躺下。步莨闭着眼摇摇头:“一身酒味,我得洗身子,你打水来。”
灵虹也不知她说的醉话还是清醒着,转身看向一旁的帝君。帝君道:“帮她打水吧,她一向爱干净,比较讲究。”
“好。”灵虹即刻去烧热水。
浴桶灌满热水后,灵虹握着巾布瞥眼坐在床边的帝君。虽然两人是夫妻,可这洗浴还是得回避吧?
她迟疑道:“帝君,公主要洗浴了。”
“嗯。”帝君将被子掀开,将昏睡的步莨抱了起来。转身对灵虹说:“你出去关好门。”
灵虹愣了愣,恍然明白他的意思,把巾布搁在浴桶上,连忙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时,她拍拍微红的脸,捂嘴偷笑:帝君瞧着是温文尔雅,骨子里还挺奔放。
帝君帮步莨褪下衣裳,最后留了内裳裤,将她抱入浴桶中。
应当泡一泡就成了,待会儿帮她烘干净身子就是,他如是想,便拿着巾布帮她细致擦拭脸和脖子。
步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闭着眼扯了扯衣襟,却扯不开,使力一拽。嘶喇一声,衣带断了,衣襟敞开。
她仍不满意,继续扯着,皱眉不悦,嘴里嘟囔:“怎么脱不掉呢!”
帝君视线扫过她肩头莹润,握住她手,问:“怎么?哪儿不舒服吗?”
“衣服,不要穿。”她竟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这……帝君蹙眉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依她意思,褪去她上衣,总归让她舒服就是。
可他视线一直落在她醺醺然的脸颊,也没敢往下移动半寸。
“擦身子……”步莨靠坐着,依旧闭着眼,想来已是酩酊不清醒,下意识就吩咐。
帝君执布,踌躇半会儿,直到她又念了遍,这才下手。
手指隔着薄薄巾布,从脖子顺势而下,他没看,触感却异常清晰。
肌肤的细腻、柔软、娇嫩,透过布料清晰明了传递在指腹,又从指腹延伸至他心口,便跳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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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玲珑曼妙,执布轻踏雪肌,脸上更是增添几分燥热。帝君微喘两下,压下心口渐渐燃起的星火。
三下五除二,帝君帮她迅速擦洗完毕。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一边走向床塌一边施法烘干她身子。
将步莨放在床塌时,帝君本欲直接帮她盖上被子,衣襟猝不及防被她拽住,陡然趴在她身上。
步莨微掀眼缝,拽住他往身前拉近,仰头嗅了嗅:“好香。”张口就朝着他侧颈咬了下。
帝君浑身一颤,却是哭笑不得,她这是把他当食物了吗?忽而他呼吸一滞,身子瞬间僵住……
她竟舔了他耳下——这不太妙啊!
帝君撑起身子看着她,只见她双目半阖流泻盈盈水光,芙蓉粉颊艳赛桃花,红唇微启缓吐热气。
目光不由自主顺着莹肌雪肤端量而下,乌发散落间,玉润凝脂粉霜缀,红梅两瓣几娇艳。
帝君紧握手掌,忍下胸间翻滚汹涌的浪头,倾身在她唇边轻啄一下,虽不满足,却只得知足。
顿了顿,他正要起身离开。哪料步莨突生猛力,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
她嘴角微微上扬,垂眸之时似看非看。潋滟眼波在尾梢荡出了七分风情。
帝君怔怔睇看她,从未见过她如此魅惑的一面,真是个勾魂慑心的小妖精。
步莨指尖触在他唇上,盈盈一笑,好似窗台上被清风拂过的风铃。
“阿莨……”帝君唤道。
她面容无几波动,也不知听到没。手指却趁势滑入他微张的口中,轻轻按在他舌尖,压了两下。
帝君被她撩得心乱意迷,咬住她手指,故意用了力。冷不丁被咬疼的步莨赶忙抽离手指,哀怨生气地瞅着他。
忽而她眸眼闪过暗红色光,冁然一笑,低身捧着他脸,咬在他下唇。一用力,帝君眉头蹙起,口腔血腥味蔓延。
这丫头,竟将他嘴巴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