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夫人,”唐四看到长安脸都黑了,心里打着鼓。
“说吧,你少爷去哪了?”
妈耶,唐四两条腿都在打颤,明明语气和平常一样,可他就是从中听到了一股冷意,到底要不要说?说呢?还是说呢?
“呵呵,少夫人,今晚少爷是和江少卿江少爷在一起喝酒呢。”他避重就轻。
呵呵,她也呵呵。
“在在在……”他实在不敢说,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那知,他越支支吾吾越让长安笃定他心中有鬼。“算了,我不问你了。”长安睨他一眼,径直进屋。留下唐四不知所以。
阿兰恨铁不城钢:“不是叫你如实说吗?你支支吾吾小姐肯定误会了。”
“我说了万一更误会……”
“你以为小姐傻吗少爷身上脂粉味儿那么重她肯定猜出来了才会叫你说。”
唐四哭丧着脸:“那怎么办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有什么办法。只能看少爷自己——哎哎你别扯我袖子,好了好了我帮你说些好话。”
次日,长安醒来时有不见唐御踪影,问过下人才知道这一大早他又出去了。
唐御实在来不及与她多说,昨天下午他到边防司报到底下人阳奉阴违自然是看不起他这么一个空降兵,这个空降兵还是个游手好闲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但是他们面上自然还是恭恭敬敬的样子,晚上拉着他明为熟悉政务实为喝花酒的去了建安最大的青楼春风阁。
今天一早有人来报说翰林院走水了,两位大人重伤,烧毁多部典籍。皇上大怒,四皇子进言将此案交给新上任的边防司指挥使办。
“唐大人。”白尚佑早早得了旨意在翰林院门口等着,见到唐御到了他主动上前见礼。
唐御眼神与他对视两秒,直到白尚佑抬头看他他才开口:“白学士。”没有还礼,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好像只是在说一个不相关人的名字。
白尚佑也不能见怪,只微微一笑说:“唐大人这边请。”
“咳咳,”唐御用袖挥开一些浮尘。
“幸好这火救得及时,要不然这翰林院怕是都要烧了。”白尚佑感慨一声。
“这里放的是什么?”
“这间放的史书,皇上下令编写一本系统的记载历史的书,是故近期这里进的频繁些。”
唐御蹲下身手指在烧得焦黑的地上轻抹,眼中神色看不分明。
“是硫磺烟硝。”说话的是随唐御一起来的一个侍卫。
唐御起身,接过一块帕子擦拭手。“旁边呢?烧的是什么?”
“文轩阁,是修撰,编修等办公之地。”说话间唐御已抬腿过去,所到之处皆一片狼藉,唐御仔细观察,依旧有硫磺烟硝。
“这次受伤的两位大人一位是柳穆林柳修撰和左青左编修,据他二人说当晚二人在一起喝酒,左大人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他们连夜来拿却看到大火,左大人冲进去将东西拿出来,柳大人为了救他自己也被烧伤。”
“大人,就这两间屋子烧得干干净净,其他的虽被波及,但里面的东西还大致保存。”
“ 编写史书是谁负责?”
“王学士,但是王学士还未开始,他下令先让各位编修、修撰、庶吉士将那些散乱史书分门别类整理。”
“负责人是谁?”
“正是左大人。”
城西一条偏远的小路。
“二少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什么左拥右抱?这个地方多偏啊。你就不能等少爷回来叫他一起来吗,万一遇上坏人呢?”
阿兰在后面抱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打扮成一个男子的模样偷偷溜出来亲自来寻那个写话本子的人。就算这人写的话本子好看,叫下人来找不是一样的吗?
长安有回答她,又走了一刻钟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小村子。边上走过一个挑担的农夫,长安拦住他:“大哥,向你打听个人。”
挑担大哥很热心,马上就放下担子热心地问找谁。
“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会写书的人?”
“写书?”大哥一脸惊讶,“我们村上过学堂都没几个人,更不要说写书了,小兄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