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点头:“娘,其实昨天晚上,我和……夫君已经说开了,我知他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他,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宇文翎欣慰,朝后看去,长安顺着她的视线,唐御正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满脸笑容地看着她,瞬间,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晚膳时间快到了,我就不留你们陪我在兰院吃些粗茶淡饭了。”宇文翎瞧见儿子热切的眼神,发了赦令。
唐御马上牵了长安的手离开,那速度,就好像是要赶了去投胎,长安腿短跟不上他,临近竹院的时候,他居然一把把她抱起,为了避免丫鬟小厮的眼光,她将头死死埋在他胸口。
唐御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双眼亮晶晶,眼神似放光般盯着她瞧:“娇娇,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第23章
唐御热烈的眼光让她无从躲避,她声音小若蚊呐:“唐……”唐御低下头吻她的唇,“从现在开始,你叫错一次我亲你一次。”
长安脸红了个彻底,唐御又亲她的唇:“你不说我也亲你。”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最终,长安还是扛不住:“夫……夫君。”唐御嘴角咧得像个傻子,低下头,死死地吻住她。
这回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是下了力气的杂乱无章乱啃一气,长安只觉得身体里的氧气都被夺走,嘴唇也被吸得生疼。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脑子里全是空白,只能听从他的调遣。
良久,唐御放开她,侧躺着,左手撑头看着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此时想被放回水利的鱼。拼命吸取就为了的氧气,脸色潮红,双眼迷离。
过了好一会儿,长安缓过来,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丢去:“你无赖,我都叫了你还……”
唐御拿开正中脸的枕头,笑得一脸无辜:“我可没说你叫了我就不吻你。”
……长安词穷,下了床就想走出去。
“可别,你这样出去他们会乱想的。”
长安瞥他一眼,走到镜前,镜中的人双唇眼红,发钗全歪,头发杂乱,衣衫不整……确实没法出去。
背后传来一阵轻笑,唐御从背后环住她,一来二去,两人又滚到了床上。太子
长安想起正事,问他左青。唐御讶异,却也一五一十告诉她。等他说完也告诉了她萧娘的事,唐御只说让她别多想。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忽然就当上了指挥使?”
唐御沉默一会儿,说:“我在帮太子做事。”
“太子?”长安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忽然想起一些传闻,问:“太子和皓王……夺嫡?”
见他不语,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你怎么会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夺嫡夺险恶,成着王败者寇一不留神就……”几乎所有的皇帝,最后都是踩着兄弟们的鲜血上位,而做臣子的,败了就和主子一起万劫不复,胜了也不一定有好下场……
唐御宽慰性地笑笑,“那有这么夸张。”尽管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唐御不愿意和她讲太多,只说让她不要太担心,现在二子夺嫡还没进入白热化阶段,而他,在其中的作用很小。
次日,边防司地牢。
侍卫领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裳头戴斗笠挎着食盒的女人进了地牢。边防司不是刑部,里面犯人很少,女人一路走来都没见着几个人。
侍卫带她走到最里间的牢房之后就离开了。
左青躺在床板上,他的伤还没好,只能摆出一个僵硬别扭的姿势。听到动静,他睁眼,声音冷淡地说:“是你。”
女人摘下斗笠,说:“是我。”她将食盒放下打开,一一取出里面的饭菜,菜种类多,分量少,最下层有一坛子酒,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
左青挣扎着起身,挪到牢门,双手握住两根铁栏杆,质问:“为什么背叛我?”
左夫人微微一笑,边说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来,夫君,你伤口还没好,我帮你上药。”
左青一把拂开她手中的瓷瓶,瓷瓶掉在地上,没碎,咕噜咕噜滚出老远,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