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很不喜欢自己平白无故冒出来个小妈,而且这小妈还和自己差不多大。
兰院的大门在她进来后又阖上,显然这是宇文翊下令,不想给自己添堵。
宇文翊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得知长安并没有见到唐御后更是忧愁。长安只好捡些好听的宽慰宽慰她,这样一来宇文翊的忧愁也去了大半。
“娘,外面……”长安适时地提起话,宇文翊面色一僵,生硬地说,“也不是我要她跪的,趁着侯爷今天不在,非要我喝她敬的茶,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知道娘心里不好受,只是这红袖在怎么说也怀了身子,听说这妇人一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
宇文翎拍了拍她的手,“这我哪会不知道,我早就差人告诉侯爷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万一出了事也赖不到我头上。”
长安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她白操心了。
宇文翊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果然是自己的媳妇,没有向着外人,“你刚受了难,本不应该叫你操心那么多,”她对一边的嬷嬷说,“你去把刚炖的燕窝盛过来。”
这么一说到提醒了长安,她问:“对了,江家小姐也没事儿吧?还有那伙贼人抓到了吗?”
“江家小姐早就没事了,也是你身子差,今儿个才醒过来,至于那伙贼人……据说领头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陈家小姐指使的。”
“陈文茹?”果然是她。
“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已经下令将她一辈子软禁在五台山,陈国公也因为教女不严降了两级,罚俸三年。”
若真是这样,倒也不算委屈了她。
说着嬷嬷便将燕窝端了回来,长安用过之后便起身告退,出去的时候红袖已经不再了,想来是被侯爷叫走了。
这几天无惊无澜,除了侯爷悄悄将红袖扶为二房外,说悄悄真的是悄悄,没有一个宾客,只是侯爷一句话便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上,谁也没有惊动。之后侯爷又以养胎为名,将红袖安置在一处院子,拨了两个伺候的老妈子,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谁也不许出去,算是变相将她软禁了。
又过一天,唐御终于被放出来,除了被撤了边防司的职位和吃了几天苦头到也没什么其他的损失,长安只说应该感到庆幸。
那知听到长安这么说唐御反倒不高兴了,“没什么损失?我在牢里待了这么久不仅是肉体上的煎熬,还有这么久没见到夫人的心灵上的煎熬,你摸摸,我都瘦一圈了。”
长安捶了他一下,“谁叫你要一下朝就揍他?回了家寻个晚上偷偷跟在他后面那个麻袋一套,谁知道是你干的?”
唐御嘻嘻一笑,握住她的手,嘻嘻一笑,“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长安一开始不解,后又恍然大悟,“你是为了丢掉边防司的位置?”
唐御刮了下她的鼻子,“正解。”
“可是你有很多种方法啊,为什么要选择让自己坐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唐御得意地说,“这个位置是太子推我上去的,我要找一个方法既不让他觉得我是故意的,还得让他觉得我是他那边的。”
“哦~所以你在气氛之下揍了皓王的人,由皇上亲自撤了你的职,这是最好的方法。”
“答对!”唐御亲了亲她,“娇娇果然聪明。”
“别闹。”长安窝在他怀里。
两人一阵不语,时间仿佛过得很静谧。
良久,唐御放开她,说:“娇娇,过两天我们去江南吧。”
长安少见他这么郑重,说:“怎么了?”
唐御好像要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朝堂现在几乎分为两派,太子和皓王表面上兄友弟恭,私下明争暗斗,以前在皇上面前还有所收敛,最近越来越……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正好我现在也无官一身轻,现在春天,江南的景色正好,去哪里散散心也不错。”
长安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听你的。”
说着就准备起来,唐御寻了个时机和宇文翊说了这事并问她是否要一起去,被宇文翊拒绝了,“我在这皇城住惯了,到了别处指不定有什么事,便不打扰你和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