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林脸上肌肉扭曲,阴恻恻笑道:“晋王殿下,好久不见,您养尊这么这么多年,可还记得我。“
“你是哪位?”晋王看着杨德林那张脸,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想不起来,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哈哈。”杨德林冷笑两声,道:“看来您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您这张脸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变成鬼也不敢忘。“
“你到底是谁?”晋王又说:“和本王有仇的海了去了,若是随便一个人都要本王记得楚,那就太难为本王了。”
“既然不记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二十年前,你抢来王府的那个女人。还记得吗?”再次揭开二十年的旧疤,杨德林双目欲眦。
“哪儿个,每年都有成百个爱慕虚荣,想得到本王宠爱的女子抢着要进来。”晋王闻言不屑:“那些个女子,除了一张脸也无其他,一个个心比天高,本王让他们命比纸薄又如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好不平的。”
和杨德林说话时,晋王渐渐想起来这人谁了。这个杨德林,二十年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毕竟能单枪匹马在巷子里堵他的愣头青,他这辈子就见过这一个。
“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你未婚妻被我一抬轿子迎进府,你趁我走在巷子里,拦着我让我放了你未婚妻。”
“你终于想起来了。”杨德林痛苦的回忆:“小鱼儿和我青梅竹马,我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早就定下了婚约。只是天公不作美,我们家败落,他爹死活不答应她嫁给我,和我退婚后只有一个月,就把小鱼儿许给你。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小鱼儿嫁给你。”
“可是,我打不过你身边的侍卫,躺在床上养了半年伤。”
“但是我养好伤还不到一个月,就从旁人口里得知,小鱼儿嫁给你不过半年,一尸两命,就这么没了。”
随着杨德林的讲述,晋王回忆起来更多事情。他说的那个女人……呵呵,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本王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那个京城琼山脚下落霞村的那个村姑。”
晋王活了快五十年,能让他印象深刻的没几个,这一男一女却都让他记住了。尤其是那女人,印象深刻。
他一脸嫌恶:“那个娼妇,真是沉塘都不为过。”
“你胡说!”杨德林吼道,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她。杨德林拽住晋王的衣领往上提:“你个混蛋,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这种躺在祖宗功绩上混吃等死的窝囊废怎么可能知道小鱼儿的好。”
晋王见他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女人死了快二十年还被蒙在鼓里,倒也可怜这男人了:“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杨德林挥手将茶几上的瓷杯扫落在地。
“我说,你真可怜,现在还被人瞒在鼓里。”杨德林越凶狠,晋王越觉得他可怜。
算了,今天不和他计较,就当久违的做个好人,给这个傻瓜解解惑。
“你说的那个小鱼儿,是落霞村村长的独生女,嫁给我那年十六,半年后足月生了个大胖小子的那个。”
“你……你是说……”杨德林从这时间上听出不对,但立刻想,定是这人强迫了小鱼儿。
晋王一看杨德林这脸色,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心中呵呵一笑,半点不留情道:“本王可没那么大本事。二十年前本王去琼山打猎,确实睡了那个女人。”
“就在那一个月后,那个小鱼儿找到本王,说她怀孕了,本王的后院养一个人也不多,就纳了她。可是那个女人呢!“
“半年后瓜熟蒂落,生了一个足月小子。杨统领,你说,本王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可杨德林怎么算,小鱼儿也只怀了八个月。
他不由心神大乱,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晋王不顾杨德林失魂落魄,继续道:“后来我派人去了落霞村,查到那个女人有一个叫阿牛的相好,早在本王两个月前就和你那位小鱼儿在琼山山脚滚上了。”
“阿牛?阿牛!怎么可能是阿牛!”杨德林脑袋顿顿道:“小鱼儿明明和我说,阿牛是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