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见太子面有男色,一看便知他在想什么:“回宫说。”领着太子出了建章宫。
两人离开后,太子妃心中熟练的翻了个白眼。
抱着儿子回房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公主快过来了,快把公主爱吃的糕点准备好。”
宫人回道:“早准备好了,在小厨房候着呢,我这就让他们端上来。”
……
太子的问题林清最后也没回答,他领太子回宫,扔给太子一人高的公务,成功让太子忘记这件事。
拖着沉重的身躯,太子飘乎乎回了建章宫,在宫人服侍下躺在床上,舒服的叹气,这才想起来。
不过为时已晚,没一分钟,疲惫的身躯放松,迅速进入梦乡。
第二日,杨德林带着收集的晋王罪证上朝,期间一言不发,来势汹汹。
在林清的暗示下,被他换了一波血的朝官心领神会,暗地里动作。
一些嗅觉灵敏的老狐狸感到风雨欲来,拿出不知什么时候收集的证据,只要皇上态度有丝毫变化,时刻准备落井下石。
在满朝文武的默认下,晋王对此事一无所知,在王府中抱着美婢寻欢作乐,迷蒙时想起几日前的那位杨统领,心中不屑的嗤笑,就这么小虾米,螳臂当车,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倒酒,倒酒。”晋王再喝下一杯,倒在美婢怀中。
萧瑟的清晨,风呼啸而过,晋王正在搂着新收的妾室正在睡梦中,忽然听见敲门声,怒火四起,在小妾滑腻的肌肤上狠狠掐两把:“睡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
小妾惊呼一声,强忍眼中泪意,连滚带爬,从地上捡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开门见大总管在外面,忍者怨气问:“总管,可有何事?”
富态的大总管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小妾,什么玩意!伤风败俗!
推开门口的小妾,冲进屋中,在晋王开口责问前,急忙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晋王想说的话一顿,皱眉道:“皇兄找我何事?”
大管家低头,不敢对视晋王,道:“属下不知……而且,来的不是内侍,而是禁军。”
“看样子,好像……好像。”
管家吞吞吐吐,这幅样子惹得晋王皱眉,严厉道:“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吞吞吐吐是什么样子。”
“是,”大管家心一横,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我给了那禁军十两银子,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那禁军说,他们是朝会时在殿外守卫的,这次是奉圣上旨意,带晋王前往朝会。听说是一位杨统领在朝堂上参了王爷。“
“姓杨的。”晋王想起前两日来的那位,正准备嘲笑,忽然想起那天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的危机。
禁军围了晋王府,什么事都没发生又走了,晋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那之后,去皇宫找过皇兄,可皇兄说公务繁忙,没见他。
晋王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皇兄变了,可后来几日风平浪静,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在脂粉堆里荒废了三十多年岁月的晋王,拒绝去想其中深意。
而这次的突然传唤,终于唤醒乐晋王仅存的一点危机感。
晋王闻言,脑子空白一片,身体飘忽,在侍妾的服侍下起身,五十多岁的身体被酒色掏空,又习惯了晚起,突然早起,身子晃悠,头昏脑涨。
莫非,皇兄真的变了!晋王忍不住想。
不,不可能!晋王又否认。
他可是在父皇床前发过誓,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保他一日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他怎么可能会变!
晋王在心中安慰自己,抱着最后一点期盼,穿上久违的朝服,坐上前往宫中的轿子。
……
朝廷上,杨德林跪下,朗声陈述晋王十条大罪,三十条小罪,无一官员反驳,静静候着,等待皇帝陛下的反应。
晋王是最受先皇宠爱的皇子,听闻当年若不是先王早逝,晋王年纪小,他母亲家族又实力过大,先皇怕臣强君弱,乱了纲纪,覆了国家,还轮不到当时丧母的陛下。
陛下登基来,对晋王殿下犯的错不管不问,优待甚渥。
从先皇那时期活下来的老臣都隐约得了点风声,皇上似乎在先皇床前发过誓,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保晋王一日的荣华富贵,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