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笛没意识到,她闭着眼睛,用心地吻着他。
傅瞬分神用手体会了下:
小白兔的小白兔,有点大啊。
傅瞬这个直男,莫名其妙脸一阵烧。
啧,怎么回事。
他赶紧把手挪到后背去,揉着她的后背,将她往怀里压。
两人耳鬓厮磨缠绵吻了半天,才松开彼此。
宋笛压低声音问:“怎么办,我真的越来越害怕。”
傅瞬反而问:“你刚去健身房,做什么?查岗?”
宋笛道:“我就想看到你,我没想明白——结果——”她更郁闷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么优秀,总有人抢走我?”傅瞬问。
被猜中心思,宋笛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还不赶紧抱住我?”傅瞬道,把她的手圈上自己的腰,“你刚在家一个人想什么呢?”
傅瞬问完,都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体贴、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搁在半年以前,他估计只觉得女人烦,说不清楚问题、也找不到解决方法。
谁让眼前这个小白兔,一言不合就会哭鼻头呢,逼得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不晓得。乱。”宋笛推他,“去洗澡吧,我没事了。”
傅瞬看着她:“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的,只听得懂你的字面意思,你要是说没事,那我就理解为你没事了。”
“干嘛突然这么严肃!感觉像是在跟你的下属说话。”宋笛气鼓鼓。
“不喜欢你心里有事,话说一半,我会担心。”傅瞬亲她,“真没事了?”
宋笛点点头,“没事了。”
傅瞬用力揉她的肩膀,“那我去洗澡。”拿过沙发上的方枕代替自己塞进她怀里,“陪我看部电影?”
“哦,看什么?”宋笛见他起身开始脱衣服,肩宽腿长,怎么看都赏心悦目——难怪健身房的女人会盯上他!
“一会儿选。”傅瞬拧了拧脖颈,将衣服一并拿去洗手间。
宋笛则抱着枕头,一个人愣愣地瞧着沙发边陶瓷白的细杆落地灯,下意识地来回调节亮度。
晚上两人在沙发上搂着,看了一部丘吉尔的传记。
宋笛看得直打哈欠,最后傅瞬把她送进了次卧,盖了被子。
他盯着小白兔的脸,亲了又亲。
转身回到客厅上,继续看剩下的半小时,他长长地叹气,突然感觉这恋爱——任重而道远啊。
果不其然,傅瞬出国期间,又出现新情况。
因为北美的朋友临时有计划,因此他提前一周先去德国斯图加特,再转拉斯维加斯看展。
而宋笛这边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她休息,在家一整天,阿姨来了之后,她就跟着一起聊天。
不知为何,阿姨说起了自己呆过的有钱人家。
宋笛就笑着问她怎么样的,阿姨就指着家里客厅沙发说:“看物件,一般这样的沙发,都得十几万。”
当时,宋笛的表情就变了。
那天晚上,她是听傅瞬说,家里好多钱。
可是,语言描绘和这种实体刺激,是完全两回事。
“这沙发?十几万?”宋笛手里还抱着枕头,枕头一个角还被她揪得成了一团,不敢置信地问,“是吗?”
“上次我在一个人家别墅,女主人提醒的,就跟这套一模一样。”阿姨估计嫌刺激还不够大,一边收拾,指了指宋笛怀里的抱枕,“这个小抱枕,估计得一两千。”
“……”宋笛差点给扔出去,未免显得自己有点没见过世面,她呵呵笑着,用力抹了抹那个被揪起来的角。
宋笛古怪地笑着,问阿姨,“那你知道,这儿什么最值钱吗?”
阿姨上下扫一眼,还以为宋笛是跟自己玩呢,指了指门厅进来的那副油画,“画吧,要是真的,就特别值钱。所以一般我们都不碰画,这要是出个问题,赔不起。”
宋笛盯着那副不太看得懂的线条油画,麻利儿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又去拍了一下餐厅那张古怪的刀割画布。
等她打开电脑准备百度识图,又听阿姨在客厅那边道:“地毯也好,要么是波斯的要么是土耳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