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咬着下唇,躲在卫生间门口不敢出去。
她琢磨着刚刚徐行砚的脸黑的都能研墨了,应该会直接走了吧。
如果他就这么离开,陈烁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马上大四,在学校的时间少,不可能每天都像今天这样踩狗屎。
或者,她直接悄咪咪的走?
权衡了一会儿,陈烁抱着侥幸的心态,小心翼翼的靠近刚刚的位置。
哇,没有看到徐行砚的车!
陈烁瞬间无所畏惧,尽管光着脚,也走出了拽的像个二五八万的□□丝。
谁知她没走几步,又听到了一声极其刺耳的喇叭声。
陈烁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车,瞪完之后,发现这车有点熟悉啊!
可不就是徐行砚的车么。
现在装作没听见没看到,是不是来不及了?
她只好又硬着头皮去开门。
陈烁甫打开车门,哦豁,副驾驶上放着东西在。
她是一个有眼力劲儿的孩纸,立马关上了车门,自觉的去后座坐着了,还不忘和徐行砚客套了一句。
虽然,徐行砚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儿。
陈烁是心虚,不敢提。
徐行砚自然是生气,不愿意提,怕提起来了,他会忍不住在半路将陈烁扔下去。
当时突然听到陈烁指名道姓的骂他,徐行砚一时都没能接受。
等反应过来后,只想把陈烁赶下车。
看到她光着脚跑的飞快,徐行砚还有些愤怒的想,地上怎么不铺一层玻璃渣。
接着他在车外吹风冷静的时候,原本的星星之火,现在吹成了燎原之势,气的他上了车就离开了。
将车开了一段距离,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太不成熟了。
毕竟现在快到十点了,晚上的公交已经停运,陈烁回学校只能选择打的。
考虑到现在单身女性夜晚出行频繁发生意外,徐行砚好歹也是为人师表,权衡利弊,到底还是将车开回来了。
然后就看到了陈烁准备偷着走。
畏罪潜逃?
这是徐行砚的第一反应,他就偏不如陈烁的意,按喇叭提醒她。
于是又被瞪了。
呵!徐行砚在心里不屑,有本事“刚”,那有本事“刚”完别怂啊。
所以知道陈烁误会了,他也懒得开口,就让她坐在后面,眼不见为净。
这次陈烁是真的怂了,坐在后面安静如鸡,只希望快点到学校。
两个人剩下的这一路都没有交流,车内的氛围压抑的让人窒息啊!
等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快到学校了,陈烁那一刻激动的心,简直无处安放。
正在期待的搓搓手,准备下车时,徐行砚从前面丢过来一个袋子。
一点力道都没有留,直接丢的,砸的陈烁生疼!
但是能怎么办?
谁让自己总是嘴贱的,现在被砸了也只能忍着闷哼。
是刚刚放在副驾驶上的袋子,看印出来的轮廓,是盒子。
陈烁不解,“徐老师,这是……”
“穿好就下车。”徐行砚硬邦邦的说,像是亟不可待的想将陈烁丢下去的样子。
恩?
陈烁疑惑的将袋子取下,里面是一个常见品牌的鞋盒。
也就是说,里面是鞋子?
她打开鞋盒,里面的鞋子和她不久前刚被扯坏的鞋子款式相同。
不过这个牌子,有点小贵啊……
陈烁举起鞋子问:“老师,这鞋子是给我的?”
“不然我穿吗?”徐行砚的语气不善。
Emmmm……该不会是徐行砚准备赔她鞋子,然后发现她在睡觉,就没有叫醒她,他自己去买鞋,才将车门锁了的吧?
这么一想,陈烁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但是从这里到宿舍,有很长一段距离,她真的光着脚走回去,路上还不知道会踩到什么。
反正自己也是要买鞋的,就当做了兼职犒劳自己了,买一双贵一点的鞋子。
于是陈烁也没矫情,直接将鞋子穿上了。
大小正好,而且是羊皮的,很虚(舒)胡(服),果然贵有贵的道理啊!
她活动了一下脚腕,开口问:“徐老师,这鞋子多少钱啊,我转你支付宝还是微……”
不等陈烁说完,徐行砚打断了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