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夕听到这里不禁皱了下眉头,很不理解:“这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喜欢了却不说呢?这点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一年后因为我的失误,我们只得了第二。虽然如此,但那一年却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日子。那之后的两年,我们变成了聚少离多,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事,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含糊过去了,只说让我等他。”白羽琳的眼神渐渐迷离,脸上浮现哀伤。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身上一个很大的秘密,才知道……原来他是……辟天教人。”
“啊!”小夕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羽琳,表情不住地变化,过了一会儿,直白地问:“那你后来离开他了吧,还是杀了他?”
听小夕如此问,白羽琳脸色咻白。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对于小夕这样黑白完全分明、观点绝对清晰的女孩,的确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没有杀他,但和杀也差不多了。”白羽琳咬着嘴唇,接下来每说一句都在心上扎上了一针。
“我当时没有问他,只是暗示过他好几次,他都搪塞了过去。直到后来被我加入的那个组织发现了。当时情境一团混乱,我每天遭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包括我的家人,全部都在逼我,组织还说会秘密杀掉他。我想过逃避,却一点用都没有。”说着说着,声音几近哽咽。
带着过往的哀痛,众人面前平静如水的女子抑制不住心底里的肆虐,言语间都渗着痛感。
“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还好紫云斋的青岩长老能听我的心声。但他没有给我指明路,只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我当时被逼得无法,心生一计想将他骗到紫云斋。和青岩长老商量后,长老就在悬崖处布置了一些手脚,以他的功力,决计摔不死。当天,各大门派的精英都到了场,我怕那些人伤到他,在关键时刻将他刺下了悬崖。
“在那些人的面前,我只能与他决裂,并假装刺中了他心脏。其实是偏离了心脏的位置,不会致命。他坠入悬崖后,其他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毕竟紫云斋的悬崖以险峻为名,他当时又身受重伤。”
听到这里的时候,小夕霍地站了起来,第一回用颇有距离感的眼神看着这个一直在她心目中纯净柔和、一丝不染世间污秽的女子,直直摇头。
“毛毛,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小夕。”白羽琳紧张地握住小夕的手,十分无助:“我当时被逼得无法,只能这样保他安全。事后我想过去找他,但是怎么也没有找到。我想他已经回了教中,便劝自己忘掉他。后来很多年我一直在山中静修,用青岩长老传授的心法,渐渐忘却了痛苦,甚至对他的印象也渐渐模糊。下山之后,我便遇到了你。但是这大半年来,我的记忆居然越来越清晰。前阵子我外出就是去查辟天教的事,我想暗中找到他,看看他的如今。但是我没有查到,只听到辟天教近几年受了重创,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其实,乘风和当年那个人长得很像,尤其是眉宇。”白羽琳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我才渐渐决定去查一下他的消息。”
小夕楞了一会儿,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白羽琳每次看到乘风就会变得有点怪怪的。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开始激动。
“毛毛!”小夕的声音第一回极为严肃:“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他是辟天教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却还是忘不了他?我真搞不明白,你当初和他一刀两断做的很对,为什么后来还要去调查他?如果是我,那时候就真的杀了他。”
“不!”白羽琳听到小夕的想法脸色惨白,争辩:“我从来没见到他有做过坏事,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是那种人。”
“他做坏事怎么会让你看到?”小夕声音大了起来,“他是邪教中人是事实,那个教的人中会有好人吗?毛毛你心太好又太软,那个人估计背后做了很多大恶事只是你不知道。就算他自己没有做过,至少还要听从他们教主的命令。”
话一出口,她见白羽琳脸色苍白地无血色,便心软了下来:“毛毛,我也很混乱,你说的这个事真的让我觉得要消化好久才行。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没和他在一起了,就得彻底忘掉他。我觉得,如果他对你是真感情,就不该隐瞒你,这么虚假的人你不用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