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问:“这什么情况,你们被绑架啦?”
樊祎耸耸肩,说:“大概!差不多吧!”
翩翩说:“你们今天下午有工作吗?我知道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你们应该不介意提前吃晚饭吧!”
小白强调,说:“不是晚饭,是午饭还没有吃呢!我最讨厌吃飞机餐了!”
阿泰看了一眼手表,说:“这个时间,应该很少有餐厅开门吧!”
法国人的用餐时间比中国人晚一些,通常下午三点到七点钟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翩翩说:“放心啦!我有办法,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樊祎说:“对不起了,翩翩,恐怕不行!对方准备了欢迎晚宴,而且还有一些工作上的细节需要沟通,时间上不是很方便。”
何煦搂过翩翩的肩膀,说:“你们先去吧!我随后过来!”
樊祎说:“好,没问题!”
何煦和翩翩离开后,小白跟法方的工作人员聊了几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根本没有任何工作安排,他原地跳脚,质问樊祎:“老樊!你为什么撒谎!”
樊祎摇摇头,心里鄙视了他几个来回,嘴上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上了车。
阿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说:“你个大傻子!”
小白挣扎着后退,说:“你才傻呢!不要打我的头!”
隋远安慰他,说:“好啦!上车吧!你不是饿了吗?”
“我是饿了!我的午餐!”小白不情不愿上了车,一路上都在嚷嚷是樊祎耽误了他的午餐。
塞纳河畔的午后,街上到处飘散着咖啡的香气,人们裹着大衣晒着太阳,懒洋洋地享受着一杯咖啡的时光。临街的店铺,有几家餐厅模样的铺子都是大门紧闭,老板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躲懒休息了。
其中有一家餐厅,木雕的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何煦不认识的法国字。翩翩走过去推开大门,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来。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桌椅收拾得非常整齐。
翩翩拉着何煦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法国男人走出来,非常热情地跟翩翩行了贴面礼又跟何煦打招呼,然后到后厨去给他们准备晚餐。
翩翩说:“迪安的老婆喜欢芭蕾,我用今天晚上演出的门票换了一顿晚餐。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划算?你不要看这家店不是很大,在这条街上却是非常出名,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煦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翩翩时隔一个多月见到他,变得非常开朗,话一直说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发现他只是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一会儿,何煦回答:“你好像又瘦了一些。”
“没有啦!我每天都有称重的,你一定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才会觉得我瘦了!”
“嗯,大概是吧!我太久没有见到你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在烟气缭绕的大街上,她像个冷艳高贵的公主,遗世独立。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曾经错得多离谱,没有一个人的笑容能比她的更温暖。
翩翩仍然吃得很少,何煦也没有勉强她,就着她的盘子把食物全部扫进了自己的肚子。
翩翩有些歉然地说:“我不能陪你很长时间,等一会儿我从这里就直接回舞团了!”
何煦问:“你偷偷跑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请了假的,可惜只有三个小时。”她想起什么,又说:“何煦,怎么办?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巴黎,舞团只给了我两张票,最后一张也换了今天的晚饭了,你可能看不到我的演出了!”
“嗯,知道了。晚上结束后,我去接你!”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夜晚的巴黎歌剧院外并非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路面上显得暧昧又浪漫。何煦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排队买票,慵懒的法国人在此时显得格外勤快,队伍长得看不到尽头。
巴黎的冬天不如京城一样寒风刺骨,但是打在身上的潮气也不遑多让,天空中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
巴黎的雪景难得一见。何煦望着路灯下一片飘下来的雪花,洁白的像是舞动的裙摆。他突然想起舞台上的翩翩也是这样圣洁宛如精灵。他见过她在正式的舞台上表演也看过她站在更衣室里做早课,可他还从未在一个下雪的夜晚见到一个尽情舞蹈的她,那也会是很美的画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