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祎才不相信他这鬼话,不过也懒得戳穿他了,他这个人闷骚到了极致,一般的话不喝多了都不会说的。
不过他极少这样,樊祎灵光一现,问他:“老何,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
何煦被酒呛了一下,连忙否认,说:“怎么可能?我就是心里烦躁,来你这喝杯酒而已。你要是不愿意我来,我现在就走!”
他作势要站起来,樊祎伸手去拦他,说:“你看你这个人,心眼儿小的呀!我说什么了!我这里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你来什么时候不是酒水管够?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你这活佛的名头可不是白得的。不过,既然不是为了女人,那为了什么?”
何煦沉默了一会,说:“哥,你觉得我搬到那边去住怎么样?”
樊祎立马就知道他说的是芳园,他说:“那当然好!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劝你住过去!多大个人了,跟家里面较什么劲儿!趁早听话,让妈妈少操心!”
何煦不服气,说:“我哪让她操心了!我妈到处跟人夸我呢!别人都不知道说唱是什么,她天天炫耀她儿子是音乐人!”
他在樊祎面前才有点儿没长大的样子,平时他太过深沉,少年老成,二十二岁的人跟六十二岁似的。
樊祎笑道:“这话说的没错,我们可不就是音乐人!”
何煦又沉下来,说:“可是……老爷子那边我不想去招他。我搬进去住,他肯定会知道的,我没有回家的打算,你也了解,我哥他……”
话说到一半,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开门声,白泽穿了件特别骚气的格子衬衫扭进来。刚一进门就喊何煦:“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他蹦蹦哒哒地坐到何煦旁边,跟樊祎说:“给我也来一杯!”
樊祎给他倒了一杯橙汁,说:“小屁孩喝什么酒!”
白泽抗议:“我不喝果汁,我也要跟老何一样的!”
樊祎拿他没办法,何煦一点也不客气,默默地说了一句:“你昨天晚上没睡够,打算在店里的地板上补觉吗?”
白泽酒量差是出了名的。虽然不能喝,但是却十分贪杯,酒后常做些意外之举,何煦不止一次看到他蒙着被在地板上睡觉了。
白泽特别听何煦的话,默默地喝起果汁来。
樊祎见他消停下来,就问何煦:“你刚才说你哥怎么了?”
何煦摇头,说:“没什么!”
老何刚刚分明是敞开心扉想说点什么,这么难得的机会被白泽这个傻小子给打断了,樊祎看着白泽直叹气。小白小朋友却没心没肺地嘬着吸管,吧嗒着嘴喝果汁。
白泽不敢当着樊祎的面问何煦翩翩的事情,见他转头去忙别的事,立马凑到何煦身边问:“昨天那个麻烦怎么解决的?”
何煦把弄着手里的酒杯,挑眉问他:“麻烦?”
“嗯,就是那个大美女!”
“哦。”
何煦若有所思,静默了片刻,突然问白泽:“小白,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顽固偏执?”
白泽瞪大了眼睛,拔高了音调说:“天啊!你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了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开始进行深刻的自我剖析了?”
何煦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出去一趟!”。说完,大步流星就走了。
白泽一头雾水,在后面喊他:“你去哪?”
何煦挥挥手,没有回答。
樊祎从吧台探身出来,问白泽:“怎么了?”
白泽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不知道,突然问我他是不是特别固执。”
樊祎本来以为白泽大题小做,听了这话,也惊诧不已,说:“我就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儿,大白天的喝闷酒,只有性生活不和谐的人才会这样,但是这个猜想一点儿都不适用于我们的活佛!”
“性生活不和谐”,白泽一口橙汁都喷了出来。
有故事,樊祎坏笑了一下,问白泽:“快点从实招来,发生什么了!”
白泽不是个大嘴巴,但是对象是樊祎就不一样了,他稍一犹豫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盘托出。
樊祎听后一脸八卦,说:“那老何昨天晚上到底把那姑娘带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