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以前你那么优秀但是我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在一起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卑。我很想一步登天走到你这样的位置但是......我就是那种很想努力但是不会做出任何改变的人啊......这种人迟早得被社会淘汰。”
“你居然还想和我结婚......我一个自己都嫌弃我自己的人。”
“陈树！”姜浔打断她，“闭嘴。”
“再说我就生气了。”
陈树挣开他的胳膊，朝着他勉强地笑了笑。“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现在不解决迟早酿成大祸。你别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想想......”
“不用你想那么多，你想怎么样想出去工作或者在家呆着，或者觉得想考个研究生读博士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介意你和我工作上有没有任何联系。我没有那么懦弱一定要一个女人和我在工作上一起共进退，我的生活也不是只有工作。”
“我的重心一直以来......只有你，你知不知道。”
“可是你却一直不肯完全地相信我。”
陈树推开他，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方面很想做你圈养的那只金丝雀，另一方面告诉我这样金丝雀的爱情很快就连同着笼子走进坟场。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因为我想我的余生都是你，我害怕改变，我不想失去你。”
她仰起头叹了一口气。
“就说同居会出现很多问题。”
“果然是这样。”
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我太软弱了。”
姜浔没有说话，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两人沉默着，房子内只有时钟在走动滴答滴答的声音。
“陈树，你不相信爱情。”
陈树苦着脸，丑不拉叽地笑。“是吧，我回去自己想想。你别管我先，好不好？”
姜浔没有说话。
她的声音多了一丝乞求。“好不好？”
姜浔再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好。”
陈树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猜测着姜浔已经出门了。她磨磨蹭蹭想出去倒杯水喝，刚出客厅，就闻到一股烟味。
她觉得呛，抬眼去寻找源头。
姜浔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烟，手上星光点点，缓缓地冒着气，虚无缥缈。她盯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微张开的薄唇，轻轻吐出的烟圈。她知道姜浔抽烟的样子很撩人，也知道他烟瘾其实很重。但是陈树就是不想他抽烟。她的视线移到了桌面，一个烟盒被人打开随意地躺在桌面，陈树看了眼，基本空了。
姜浔察觉有人接近，下意识灭掉烟，回头看她。
“不是要出去吗？”陈树没有说他抽烟的事情，冷静地去接了一杯水。“怎么还在这。”
姜浔站起来靠近她，双手揽住她的腰身，脑袋靠在她的颈间。
一股烟味冲进她的鼻尖，还有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她莫名的感觉有点性感。。
她往后推了推他，“你干嘛啊？烟味好重，松手。”
他的声音沙哑，“想吻你，但是怕你嫌弃。”
“可以说是很嫌弃了，你快撒手。”
“你到底吸了多少烟，答应我的不再吸烟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陈树见推不动他，放弃了，自顾自地喝水。喝了几口，又舍不得看他这样，就将被子放在他的面前。“润润喉？”
姜浔很乖地就着她的手，喝完了杯子里面的水。
“就算我们吵架，吵得再严重，我也不想看到你吸那么多烟颓废的样子。”
她放下杯子，转回身子，紧紧地抱住他。“我们好像一直都在吵架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一样。”
姜浔轻轻地揽住她，声音微哑。“我今天突然想通一件事情。”
“嗯？”
陈树靠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什么？”
“你潜意识是我们一定会分开。”
“......”
感觉到怀里的人征住，紧接着是自己胸前的衣服带来的濡湿感。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两个人都努力一点好不好？你也主动一点好不好......我怕我哪天太累了，就想要放手了。”
良久，他终于听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