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不服气道“我才不是生气承影呢,我是气我自己。孤臣姐姐你自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因不喜习武而不通武功。而我只喜欢练武。那时,我便想着,至少我们各有所长,我并不比你差。
谁知这次相见,你不只琴棋书画比我强,武功竟然也强过我,你才学了三年,我却勤学苦练了十几年。我对你真是羡慕嫉妒,恨自己不争气。”
孤臣倒了杯茶,递给南宫靖,“先喝口茶,慢慢说。姐姐洗耳恭听。”她知道小孩子只是需要有个人能倾听他的心声,并不需要自己说些什么来安慰。
南宫靖咕咚咕咚喝完茶水,放下水杯,接着说起来“这次偷偷出门,本来是想去青州找姐姐玩。谁知意外遇到了沈水依小丫头,又得知她要故意接近你,便将计就计跟在她身边,探知她的意图,实在也是怕她们听风楼会对姐姐不利。谁知后来却被紫娟姐姐识破真面目,反而成了你们帮我遮掩,以免我暴露身份。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孤臣轻啜一口热茶,慢悠悠地说“所以你的挫败感便又来了,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不是?”她决定来个激将法。
“当然不是,水依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她还是特别相信我的。”南宫靖不服气地说。
“这次,水依丫头送我回家时,无意中跟我吐露心事,说她其实是故意接近姐姐,据她所说却并无恶意,只是帮哥哥追求未来的嫂子而已……”
“什么哥哥,嫂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叶孤臣听他孩子气的在那倒苦水,实则是不自信,觉得自己处处被表姐比下去了,不由得想起来同样单纯的沈水依,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特别像。听到最后则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便打断了他。
南宫靖发完牢骚之后,感觉畅快了许多,语调也明快起来,“沈水依是听风楼的大小姐,她的哥哥便是美名遍天下的玉面银狐沈千言。沈千言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却独独对姐姐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靖儿,你又在胡说,我昨天才在义兄府中第一次见到沈千言,以前从未见过,哪来的一见钟情?”
“原来姐姐早已将人家忘得干干净净了,怪不得水依如此替哥哥着急。”
“水依真是这么说的,不是你自己在胡说一气逗我玩儿?沈千言确实比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还要美,我若是见过,怎么会没有印象?”
“我何时敢拿这种事逗姐姐玩儿了,此事千真万确,水依还说她哥哥是三年前在青州第一次见到姐姐的,哦,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哥哥因容貌太美,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经常戴一个银狐面具,所以得了这个玉面银狐的称号。”
三年前,银狐面具,叶孤臣终于将沈千言与三年前在青州元宵灯会上遇到的戴着银狐面具的美人儿姐姐,联系到了一起,怪不得一直觉得沈千言的眼睛似曾相识,却原来是她!
“原来是这样,三年前,在青州的元宵灯会上,我与父母走散,当时人人皆戴着面具,我误把一个眼睛很漂亮的姐姐当成了母亲,因为她们的面具一样。今天见到沈千言时,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睛似曾相识,却未曾联想到那个美人儿姐姐,更是从未想过,那个美人儿会是个男子。”
直到今日,叶孤臣才明白,当日那个念念不忘的姐姐,原来是个男子,还是众多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真是造化弄人……
“姐姐,我观水依天真烂漫,不似善于伪装之人,她接近你应是确无不良动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姐姐身怀武林中人人皆想得到的两大绝世之宝,切不可轻意将此二物示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多谢靖儿提醒,我心中自有考量。三年前,遇到沈千言那一晚,便有一伙黑衣蒙面人袭击了我,当时我刚习武还不到一年,自然是打不过他们,幸好有高人暗中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想来,那个高人很有可能便是沈千言。可是,此后两年来,皆未再有类似事情发生。若说他们是为承影剑而来,为何这两年偃旗息鼓再无动静,若说他们不是为承影而来,为何要对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出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姐姐你有没有对沈千言动心啊?”南宫靖还是忍不住那颗八卦的心,不死心的追问。
“你当姐姐跟你一样花痴啊,人家说对你一见钟情,你便相信了?我叶孤臣从不相信会有什么一见钟情,也不相信所谓的一见倾心,姑且不论这所谓的一见钟情是真是假,我与沈千言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第二次也没有多少交流,何来动不动心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