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金如君与她做个禁声的手势,加快步伐。
裘媛媛恨不得飞檐走壁,一路上快步走回来,进门就将门关上:“你快说,杨生是不是有消息了?”
金如君进门就灌了一大杯水,咕咚一声吞下摊在椅子上:“对。卓摇说看见他戴着王爷的玉簪,刚刚有人向我通报,余文墨还跟与瑰匿人来往,他很可能是在通敌,肯定是他控制住了王爷。”
裘媛媛站起来:“我们去找他!”
“不去,”金如君往床是一坐“青天白日的,私闯民宅?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裘媛媛张嘴要说话,金如君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小丫头片子你的杨生哥哥死不了,你舅舅才要累死了!得了,我歇一会,晚上还有一场战斗....”
话说半截,已经摊床上以一种高效率的方式睡着了:鞋都没脱。
裘媛媛没良心的让他瘫着,转身出门。
......去你二奶奶的丫头片子。
余文墨是继卓摇之后的二代奸佞,不过他佞的很含蓄,就是官职升的有点快。
裘媛媛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愤青就了解个七七八八。顺道还了解到余大人是那个余大人,住哪儿有无妻妾,财产几何等等等。可见从古自今,坏人的知名度总容易比好人的知名度高,且人们对大人物的关心总是无微不至,尤其是妻妾方面。
裘媛媛深深感到自己身居一隅,遗漏了身边的千变万化,她怕不是个合格的编制内重生人员。
“姑娘……”愤青搓着手,国字脸上飘着两坨红,羞答答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小生想……”
裘媛媛:“啊,我是余大人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
余文墨的府邸远在锦都郊外,是个清净到人迹罕至的所在。裘媛媛骑马而来,将马栓在后山,悄悄摸了进去。
青天白日行事固然不方便,但裘媛媛迫切的想帮一帮他。一时冲动火葬场,不管是倒着帮还是帮倒忙,她都已经摸进来了。
但流年不利,绝对是流年不利不是因为她本领不高。裘媛媛一进门就被逮个正着,五花大绑的捆着关起来,想是余文墨不在府中,等至天色暗了,裘媛媛双手都被捆到发麻没感觉再发麻没感觉,如此反复数遍,总算是有人拎着她出来松松筋骨。
男人将他提到余文墨跟前,谄谀道:“公子妙算!果然有小贼偷摸进来。”
余文墨只是不冷不热的瞥裘媛媛一眼,对捆住她的人说:“去张财哪儿拿钱。”
这人点头哈腰喜笑颜开的下去了。
“把绳子解开。”
全场唯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费了些力气将捆住裘媛媛的麻绳解开,余文墨又幽幽道:“出去。”
于是他蹲好一会刚解开麻绳又马不停蹄的出去。
裘媛媛活动过手脚腕,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手脚蜷缩太久,一时使不出力气,她嘶哑咧嘴的攀着旁边的太师椅,一点一点爬上去坐着。
是不狼狈,就是有点狰狞。
余文墨不动不言语,只看着她,越看越厌恶,简直是不忍直视:这样的女子怎么佩做他的妻?他觉得轻蔑好笑,甚至不想开口和她说话,看她都会瞎眼睛,最后越想越不甘,望着门边的陶瓷大瓶子歪嘴冷笑一声。
他不说话,裘媛媛本着在别家地盘小心行事的谨慎态度,一直在默默的揉手腕拿眼角余光注意着他,突听他怪声怪气的笑一声。
裘媛媛悄咪咪的看过去。
那瓶子是他仇人送的?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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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墨察觉她的目光,凉悠悠的瞥向她,他不说话,一双眼睛无声胜有声就地将裘媛媛生吞活剥了。
两人几年没见,一见面宛如仇人,分外眼红,裘媛媛自知他不会杀她,要动手他早动了,便觉好奇,眉毛一挑探究道:“你知道我要来。”
他不言。
裘媛媛又说:“你令人将我抓了,却不杀我,这是为什么?”
余文墨终于开了金口,刮她一眼移开泄了太多情绪的双目,冷硬说:“他会难过。”
那种痛彻心扉,去往无门,颓废的一日一日看不见光亮的日子,他到死都记得,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他受同样的罪。
只是这个女人。他恨恨的望着一脸傻样还要自作聪明的裘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