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宝盈红着脸,避开他灼热的眼睛,“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我方才听有人说,以后再也不喜欢我了。”
这人,也学会消遣人了。
宝盈推开他,欲转身,整个人被苏怀安用力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他怀里满是青竹的香味,还有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原来他同她一样紧张。
苏怀安,苏怀安!
这个名字,她在梦里念了无数次,想了无数次。如今,真的被他抱在怀里,之前所受的苦和磨难,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苏大哥,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一直都是。”
回应她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浓烈,霸道,深情。
窗外隐身看戏的三人,也是热血沸腾。
于洛红着一张老脸,啧啧叹道:“平日看苏怀安一副禁欲系面孔,原来这么闷骚。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这说情话的本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再看锦月和锦画,全程淡然,见怪不怪的样子,锦画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包瓜子,边嗑边评论,“宝盈姑娘有点放不开,都看不到舌头,还有手,应该放在苏管家腰上才对……”
“……”锦画,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宝盈和苏怀安总算是苦尽甘来,撒狗粮了,
第40章 试问卷帘人,海棠依旧
白家被封,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白明远入牢第二天,就服毒自尽了,二夫人前来收丧,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宝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里给苏怀安磨墨,两人互表心迹之后,成天秀恩爱,下人们都表示习惯了。
“听于洛说,白家大少爷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人品德行都是极好的。二少爷就差了很多。果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苏怀安偏头看看她,“她倒是与你说过不少男子。”
前脚一个冷傲天,这又一个白明轩。
宝盈赶紧抬头解释,不期然看到他带笑的眼睛,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低头笑了,“以前只有我吃醋的份,没想到怀安哥哥也会吃醋。”
“你说什么?”苏怀安假装没听到。
“我说……”
宝盈刚一抬头,就被苏怀安堵个正着——以唇。
这边浓情蜜意,阮娘那边一片太平。
于洛来找阮娘的时候,她还在忙着招呼客人,仿佛对白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于洛将刚出版的《白月光》送给阮娘。阮娘看到首页的诗,读了两句,就泪流满面。
“十年生死两茫茫啊。”阮娘合上书,抱在怀里,以前的种种慢慢浮现在眼前,恍如隔世。
好一会儿,才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朝于洛一笑,“于洛姑娘好文采,阮娘在这里,谢过姑娘了。”
“哎!于我,是几句话,于你,则是前半生。阮娘,我希望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能好好活着,代他,好好看这个世界。”
阮娘再次谢过于洛,将书好好的收了起来。
晚上,刚吃过饭。
于洛坐在厅堂里与锦画说起白蛇传的故事,正说到许仙与白娘子在金山寺被法海拆散,白娘子被关入雷锋塔。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白影子跳进来,直奔于洛。
于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大喊“啊——”
这一声,把前脚踏进门的砚石吓得缩回去了。
那团白东西也被镇住了,停在于洛脚边不敢动,巴拉巴拉前爪,仰头叫:“大嫂!是我啊!”
“啊——嗯?”狐狸,一只叫她大嫂的狐狸。
“左岸九?”
狐狸眼泪汪汪,“嗯嗯,是我是我。”才说完,脑袋就被打了一下,于洛瞪着它,没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左岸九幽幽的来了一句:“反正你我都不是人。”
于洛假装没听到,抬眼看了看门外不知是进还是退的灰胡子小老头,“我还当砚石大人久居天宫,乐不思蜀了呢。”
“小洛儿这是想我了?老夫深感慰藉啊!”砚石边说,边走进来,找个凳子坐下,“锦月,倒杯茶来。”
“锦月不在,我放他两天假,他回去休息了。”
砚石没法,只得自己起身倒了一杯。
左岸九跳到桌子上,一双狐狸眼望着于洛,甚是哀怨,“大嫂只顾自己在人间快活,就不管大哥死活了。亏得大哥将那一身的灵力都赠予你。你忘恩负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