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桉扯了张纸巾:
“我管他干嘛,你别哭啊,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哦!”
傅云知又气又笑,接过纸巾擦擦眼睛:
“你这人!”
说着傅云知又开始生气了:
“宋明彧说那姑娘是他真爱,我呸!糟蹋真爱这两字!”
蒋桉笑了笑,心脏的位置有点疼。
“他说真爱要跟他分手,还骂他无耻,被当了小三,要是知道宋明彧有女朋友,真爱死都不会跟他有什么干系。”
蒋桉掰着手指头:
“那管我什么事情呢。”
傅云知冷笑:
“宋明彧那贱人想要你去跟真爱解释你们早就分手了,以此来挽回真爱的心!玛德!智障!”
蒋桉垂下头,双手捂住眼睛。
傅云知过去摇她肩膀:
“你别哭,不然扁桃体又发炎了,你还要去面试呢!”
蒋桉的声音从手心里逸出来:
“云朵,你说,宋明彧怎么这样欺负我呢?”
傅云知抱住蒋桉。
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因为蒋桉爱的比较多,因为从一开始,宋明彧就是这场感情的主导者,从怎么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决定权都在宋明彧的手里。
傅云知的手机一直在响。
宿舍静静的,傅云知的来电铃声是Savage Garde的《Santa Monica》。
歌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蒋桉抬起头,朝傅云知笑了笑:
“给我接吧。”
傅云知皱眉,蒋桉握住她的手:
“我没事的。”
傅云知把手机递给蒋桉。
蒋桉神色冷淡,没说几句就收了电话。
蒋桉站起来,傅云知一愣:
“蒋桉你要去做什么?你不会真要去跟那小三解释吧!”
蒋桉拉住傅云知手腕,笑了笑,笑容中有种让傅云知心惊胆战的洒脱:
“陪我一起吧!”
傅云知把蒋桉拖回来:
“你疯了!”
蒋桉笑不出来了:
“好歹也是这几年……”
蒋桉抿嘴,又说:
“这事结束,我跟宋明彧就没关系了,就当朋友一场帮他一把,我们速战速决,早点回来去坐车!走吧”
蒋桉拍拍傅云知的肩膀。
“你……”
傅云知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想让蒋桉一个人去见那两真爱,一路生着闷气。
宋明彧和真爱姑娘在市区的一家宾馆:跃水宾馆。据说是一家本地人开的,虽然没上星,装修却不输市里的另一家星级连锁酒店。
傅云知站在旋转玻璃门口,冷笑。
蒋桉胳膊去撞她的身体:
“你笑的真瘆人!”
傅云知拉住蒋桉:
“你决定好了?”
蒋桉摇头:
“我不知道。”
傅云知叹气,跨蒋桉的胳膊,手一挥,咬牙:
“走!”
傅云知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感,把蒋桉逗笑了,一腔愁绪随之吹散。
宋明彧在七楼,蒋桉按下电梯七层,低着头,胡思乱想。
傅云知一会亢奋一会烦躁,在电梯一方窄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宋明彧开的门,蒋桉已经很久没见过宋明彧了,胡茬长了出来,看起来有点憔悴,看到宋明彧熟悉又开始陌生的脸,蒋桉总有些恍惚。
傅云知气势汹汹的在后面推蒋桉进去。
房间是个套间,一间客厅,里面卧室,傅云知看了眼格局,默默了骂了句渣男贱女。
客厅的电视画面闪着,没有声音,真爱姑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有点红。
傅云知拉着蒋桉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宋明彧站在中间,犹豫了好一会,去拉了张椅子过来。
谁都没有说话,房间的气压有点低。
傅云知看着宋明彧胡子拉碴的脸,总算有点快意,傅云知冷冷的瞧着他,恨不得上去甩几个巴掌先解解气。
真爱姑娘比照片上的更有气质,冷冷清清的书卷味,是个富养出来的姑娘。
只是一向顺风顺水的人生,此时在感情上栽了个大跟头。
真爱姑娘先开的口,打破了房间内压抑的沉默:
“我叫燕绮,燕子的燕,绮梦的绮。”
蒋桉想说话,被傅云知打断:
“哦,燕绮姑娘你好,我叫傅云知,师傅的傅,云朵的云,知道的知,这是蒋桉,你知道的,宋明彧的女朋友。”
宋明彧正低着头,闻言猛地抬头,看着傅云知,眼睛冒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