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姐跟你说了？”
杜彦斌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忽然间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恨不得当鸵鸟。
韩越可不是跟他说了吗，说的他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并不是很想要和蔡晴牵扯到利益关系，尤其是这种明显带着商业性质的利益关系。
之前也跟家里人说过这件事，可现在看来家里人是明面上答应了他，暗地里还是不死心。
是啊，蔡晴现在是香饽饽，可以和廖凌、田飞相提并论的中国体坛超级明星，这么好的机会和蔡晴拉近关系，没有几个人能够放弃，何况他家还有天时地利的优势。
并不需要蔡晴成为杜氏企业的代言人，只需要那个税务律师露个面，就足够让杜氏尝到甜头，这就是体坛超级明星效应。
杜彦斌自小在那个环境中长大，这种事情自然是一眼就能看透。
这种尴尬让他都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在蔡晴根本没提这回事时。
“你家里人推荐那个税务律师怎么样啊？”
杜彦斌下意识地回答，“欧律师很有经验，早年在欧美留学，精通欧美相关法律。”
“这么厉害。”蔡晴有些惊叹，她读书不好，所以对这些学习能力超级强的人超级佩服，“那我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蔡晴……”
“杜彦斌，我们什么关系再清楚不过，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她找谁都是找，养着一个律师太浪费，而让这位律师再去接什么案子，必然也会借她的名头，这几乎能构成悖论。
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律师很费力，哪怕是给足了钱也会担心出现问题，所以倒是不如接受来自杜家的好意，起码有杜彦斌在，这位欧律师，不会坑自己，不是吗？
她可不想自己哪天牵扯到税务问题，那将会是一百二十个麻烦。
“成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把我送到公园那边就成了。”九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她想要在公园里溜达溜达，然后再回去。
杜彦斌这会儿心思还有些乱，蔡晴说的道理他都懂，可是总觉得又有什么似乎不一样了，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
把蔡晴送到龙潭公园那边，他看着蔡晴进去，停车好一会儿这才是离开。
蔡晴在北京呆了很多年，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快二十年了，不过有很多地方她都没怎么好好玩过，就像是这距离体总不远的龙潭公园，她都没来过几次，完全可以用远香近臭这个词来形容。
因为还在工作日，公园里的青年男女不算太多，倒是有些老头在公园里下棋，蔡晴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开了——
她看不懂象棋。
在国内，网球尚属于“小众”项目，美网夺冠带给国人更大的冲击是在青年人这个年龄阶段，上了年纪的对蔡晴并不是很熟悉。
甚至于蔡晴可以说，自己拿了奥运会冠军可能知名度更大些。
曾经皮肤白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人现在肤色沉沉，甚至于有更黑几分的趋势，即便是之前看蔡晴羽毛球比赛的人，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慢悠悠地在公园里小跑了一圈，蔡晴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不知道是谁喊了她一声“蔡晴姐姐”，然后几个小学生一股脑地涌上来找她要签名。
这倒是让公园里小小热闹了一阵，等蔡晴终于把这些孩子打发走，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在天坛公寓的大门前，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孩子汇聚在一起，蔡晴不是没见过这架势，应该是一些男运动员的迷妹们来这边堵着要签名合影来了。
她笑了笑，进了去。
走了没几步就是看到了蓝兰。
蔡晴这才是想起来，这次中网，蓝兰和肖明敏也报名参赛了，单双打兼项，单打没进入正赛，双打倒是还行，好像还晋级了。
看到蔡晴，蓝兰也是激动了一把。
“赶紧给我签名，回头我去卖给你的那些球迷们。”她不由分说的就是抓住了蔡晴，和蔡晴一批进入国家队，队友登顶世界第一，拿到大满贯成为中国网球第一人。
而她们几个还都在为能否晋级到巡回赛的正赛而犯愁。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虽然知道蔡晴很厉害，可是想到自己和蔡晴的差距几乎是天空与海底的差距，蓝兰又是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