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作抵你大学时每次翘课我帮你点名,还有抄笔记的债。”
“还可以追溯这么久的破事?果然资本家惹不起。”
到了薄岚的住处,她下车拉行李,与此同时殷婼也过来帮忙:“我跟你上去一趟,有阵子没跟阿姨打招呼了。”
“来我家拜访还没带伴手礼啊?”
“有啊,我把最大的伴手礼从机场给拎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手挽着手上楼,当她推开家门时发现里头黑漆漆一片,她打开玄关的灯,喊了一声:“妈?”
“看起来阿姨出门了。”
“现在快半夜12点,她不太会这时候出门。”薄岚一边说一边打手机,而手机铃声很快就从客厅沙发上传来。
薄岚转身走进房间,没有看到人,去了厨房跟浴室也没有,她焦虑地抿唇思考,这时殷婼听到有敲门声,便赶紧走去打开,是隔壁的李嫂。
“薄岚,你总算回来了!你妈昨晚晕倒住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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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医生与薄岚报告了她妈妈的状况,情况非常不乐观。
“我们经过脑部影像检查,发现病人的癌细胞转移到脑部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具体报告我等等让护理师拿过来给你。”
她握紧拳头,点头沉默。
“还好当下晕倒的时候有及时被送过来,没有耽误太久。”
她顿了一下:“及时送来吗?”
“是的。”
薄岚跟医生道谢后,拿着手机去走廊角落,拨给男秘书。
电话一接通,她立刻就问:“我妈晕倒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秦总说、说等你好一点再说。”
“那我早上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讲?”
“我、我忘了。”
薄岚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无可奈何地说:“小詹,你要是再不多长点记性,我真得没法交代你事情。”
“对不起……”
“秦总有没有任何指示?”
“没有,照行程应该是明天上午11点的飞机回来,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我还在休假,你替我去接他。”
“薄姐,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其实秦总那个性就是不太会解释的那种……”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干嘛生气?”她握紧手机。“假是他给我放的,我就是照他指令办事,以免到时候我跟过去,他又说我不孝,既然放假还不陪妈妈,然后把他变得像是虐待下属的老板。”
“呃,薄姐,你确定不是在给咱老板自我介绍?”小詹调侃。
薄岚忍不住笑了一声,才说:“记得带公司附近的热压吐司过去,鲔鱼起司,他下飞机一定要吃到。”
“如果我忘了怎么办?”
“忘了?那你可能要从机场走路回公司。”
想到那段距离,小詹立刻说:“遵命!”
挂了小詹的电话,薄岚才回去病房,这时殷婼也刚好起身,她似乎把妈妈给哄睡了,转身朝薄岚丢了眼神,两人才走出病房。
“我听护理师说,你妈晕倒的时候救护车三分钟内就赶到了,这才捡回一条命,否则一个老太太撞到流理台被放在那一天,情况一定更糟。”
薄岚点点头,但那表情让殷婼敏锐的感觉到不太一样,低声问:“怎么啦?你妈都没事了,还有什么麻烦事?”
“我只是想……这一趟去新加坡到底是对还是错。”她若有所思,靠在墙边。“好像有点奇怪,我怀疑我一直看错一个人。”
“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个人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人,连他父母找他,他都能消失好几天,把所有炮火集中到旁人身上,然后他去欧洲逍遥避难,男女关系也不过是他生活偶尔的调剂。”她缓缓说。“你觉得,这样的人会突然一夕之间推翻他过去的作为吗?”
“例如……什么样的作为?”
“对一个当生活调剂的女人体贴,然后顺便解决了她的麻烦事。”
殷婼皱紧眉头,头歪了一边:“我怎么听你描述,像是在说你老板?”
她没说话。
殷婼瞪大眼睛,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问:“岚,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