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机会了。”
一个森冷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阿李猛地转身。她明明是把门锁好的,怎么会进来人,并且她都没听到一点动静!
“对于我来说,任何一扇门都不是阻挡我前进的障碍,特别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更加轻而易举。”信举起一枚别针,“你的疑惑,我解释的还满意吗?”
阿李吞了下口水,虚张声势地,“你擅闯民宅,我要报警。”
“李小姐,别人跟你客气,你却当成福气。好言相劝,你不仅当耳旁风,还变本加利。”在他阴冷的气息中迸发出腥红的火焰。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有监控的,你再不离开,我就都发到网上,让...蓝殿名誉扫地。”
“我从来不关心蓝殿的声誉。”他只在乎那个小女人是否会受到波及。
信一步步向她走去,他每踏出一步就好似在预示着死亡的临近,温文尔雅早已不复存在,被取代的只剩下冷峭的眸子。
阿李心惊胆颤,搜肠刮肚地想着对应之策。
“你知道,什么人的话没有人相信吗?”信阴侧地问。
阿李只想到了两个字‘疯子!’“你要把我送...”她惊恐失色。她不能跟一群疯子关在一起。
“能够做个忘我的疯子,从某种角度上算是很幸福,所以不适合你。”信嘴角轻勾,以往的温和却抹了层阴冷的毒。“只有死狗是不会张口乱咬人的。”
阿李不住地向后躲去,最后缩成一团。她是真的怕了,却为时已晚。惊恐地嚷嚷着,“不,我不想死!”
信在她近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转而打了个响指,进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极其卑微地向他点头哈腰。“信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回去好好看管她,不让她再给您惹麻烦。”
阿李见来人是她的叔叔婶婶,多年前恶梦般的经历促使她现出崩溃的神情,激动地抓住信的腿,绝望地大喊,“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信扼住她的下巴,眼神现出少有的狠厉。“有种死法,叫做生不如死。”
他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如同野狼般藐视着窗外凄惨且肮脏的一幕。
“信先生,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告诉你,她的一切...”
阿李狂叫着被两人强行拖出平民区,塞进面包车,直到关上车门仍能听到她试图挣脱的撕心裂肺的喊声。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只有遗落相差数米远的拖鞋,证明此人已死。
信看向腕上的时间,还早。接下来他要去捕捉下一个猎物。所有敢欺负馨的人,都不可能有风光的好下场。
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男人的裤子,女人的内衣,像刚刚蜕去的蛇皮,一路脱到卧室的大床四周。床上厮混的男女名副其实地,如同两条蛇紧紧缠绕在一起,不时发出响动和□□声。
第二天中午,黑蛇忠推开趴在身上的陌生女人,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让他惊慌失措,本能地护着肚皮。
不知情的女人看到床头柜上的小卡片,拿起来轻念出声。“杂/种。”
这简单两个字的每一个笔划都让黑蛇忠疼的心如刀割,他浑身冒着冷汗,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被纹身的惨痛!上一次他已经成了全鼎盛的笑柄,再来一次简直没脸可丢。
他仓惶穿好衣服,不理会女人的撒娇。现在的他被人在暗处盯上,唯一的出路就是——逃。
——
信正在埋头处理着公事,一张支票递了过来。
“这是借你的钱。”蓝馨将先前信给她的支票还给他,无债一身轻!
工地如期开工,蓝馨还在奇怪,关于阿李在闹事后就人间蒸发了,没了消息。她的前期工作也算是圆满完成,后续破土动工招标竞投,她本来就是敢鸭子上架,现在得以脱身才不会再去凑热闹。
信看了一眼,没接。“送你了。”
“啊!”蓝馨惊叫,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就当做是礼物。”信别具深意地说。
圣诞的确是快要到了,可这未免也太大手笔了,他怎么变得这么大方起来?蓝馨探究地看着他。
“不敢要?”信看出她的迟疑,用起了激将法。
“有什么不敢的,就当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好了。”蓝馨轻易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