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就死心的滚回去。”凌恶声冷语地驱赶着一只苍蝇般。
红倚停滞在求而不得的绝望中,与最终不能解救礼,深切自责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心求死的礼吗?心如死灰的她,步履蹒跚地,朝着前方更浓的阴暗中走去。
就在她步出童话世界的梦境小屋时,背后想起蓝馨的声音。“我会以蓝殿的身份为礼担保。”就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让她起死回生的心,又重新跳跃起来,注入活力。
在她最低落,最失败,最无助的紧要关头,最不起眼的那处,一束曙光意外地,照亮了她整个濒死的人生。
泪冲刷着多年因妒忌蒙的尘,每每想起,感激仍涌动在心中,直至此刻。
午夜的一切早已溶入黑暗的怀抱,即便如此,礼仍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星光,不自然地开口。“黑蛇忠找我谈过移主的事。”
红倚从往事中抽离出来,知道他会拒绝,却对另一件事产生了兴趣。“你是怎么回答的?”
礼动了动嘴唇,更加不自在地出声。“我更适合,做红倚的影子。”
红倚长长舒了一口气,溢出满足的笑。眼中的点点星光汇聚成一条无比闪耀的银河系,比她任何拥有的名贵首饰都要璀璨夺目。
“有你做我的影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礼紧紧握着方向盘,他黝黑的脸膛在随着车速而不断升温,光秃秃的脑袋像烧开的水壶,冒着沸腾的白烟。
——
直至路虎的马达声再也听不到,信仍就坐在原处不动。他没想到,鸭舌帽居然是馨的影子!两人本应亲密无间,怎么会走上势不两立的对立?从这女人的举动中,对馨有着难以抹杀的恨意。
信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陈家别墅,推开卧室,大床下只露着两条小细腿。一会功夫,只见蓝馨像条菜青虫爬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铁盒子。
“信,来看看我的宝藏。”她坐在地毯上向他招手。
信坐到她旁边,专注地看着她。她经过黑暗幽长的遂道,依旧保持着无比纯真的内心。那些躲在阴暗处,密谋要除掉她的人,可见行径是何等的龌龊。
蓝馨自己倒是一脸的期待,打开盒盖的刹那间,美好的童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来。
“看这些玻璃弹珠漂亮吧?”蓝馨拿起一颗,对着水晶灯照了起来。
“还有这些反光卡片,知道吗,这是脆脆面里的赠品。我为了集齐一整套,不知被着德叔偷偷吃了多少包呢!”她还记得小时候,德叔可是严令禁止她吃垃圾小食的。
“哇,这个可是我的最爱,当时没舍得吃,一直留着的,给你吃!”蓝馨惊喜地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牛筋条,调皮地举到信跟前。
信看着她如数家珍地献宝,眉开眼笑的她回忆着童年似乎完美的无缺憾。他脑子里却回响着红倚说过的,她经常被眼红的家伙们而遭受欺负,不由的心疼。
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将她带到怀中。贴近她的脸,“我比较喜欢吃你。”四唇相抵,他的舌舞弄着、挑动着,深深探入他所挚爱人的灵魂深处。
她不再拒绝,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迎合着,痴痴与她相爱的人交缠着。
疼爱与怜惜带着律动输入她体内,化作一股暖流将彼此牢牢粘合在一起。
床上的两人相拥着,全身的炽热还未散去,怀中的人儿却疲惫不堪。
他知道她没睡,“馨,我见到红倚了。”
“哦。”蓝馨轻声应了一声。
“她说欠你一份人情。”他摩挲着她光滑圆润的肩膀。
“都是好久的事了,不记得。”蓝馨睁开略惺忪的眼睛,抬头问,“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你们是一路的。”
“谁跟她是一路的!她那么贪财还好色!”她支起胳膊肘儿,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信趁机看着她的无限春光,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让他再次热血沸腾逆流向下。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他知道她的耳朵最敏感,故意在她耳边呢喃中带着小惩罚。 “馨你太不乖,明明跟红倚是朋友,却不告诉我。”使他一直将红倚和礼列为黑名单中。
蓝馨受不了耳朵的痒,在他身下躲来躲去。“我以为你知道嘛!再说我们也不是朋友,只是信息交换而已。”她躲不过他的耳边风,只好主动吻上他,以求不遭受难耐的小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