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地阻止,“馨...”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必须去见她。”蓝馨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担忧,也读懂了凌此时非彼时。
她步履坚定地走向门口,他亦然陪同前往,那充满恶意黑暗的深处。
郊外酒吧,大敞四开。里面的状况依旧保持着,信被警察带走前与凌打斗的破碎现场。毫无疑问,人去楼空。
蓝馨扑了个空,备感失望。
她不放过任何角落,想从一堆破烂中找到凌曾留下的痕迹。什么也没找不到,当墙上正中靶心上的金色飞镖,就这样不其然出现在眼前,她脖颈间的纹身蜥蜴躁动起来。她想平息那份心惊的狂跳不止,一如三年前去按着致命伤,却摸到一手的冰冷。
信从身后握着她的肩膀,有安慰、自责、愧悔。
她的手向肩头的温暖寻去,回过头,尽力咧着嘴笑,告诉他,自己没事。
出了酒吧,没走出多远,馨在路口买了两只水煮玉米,直接去了医院。
特护病房彰显着地位的尊贵,从门上把手挂着‘勿扰’的标签上,就能体现出这一点来。
红倚依然装她的病美人,有气无力地喊着,“冷,好冷。”为了起到逼真的效果,她不住地抖动着肩膀。
礼摸着她的额头,不烫也不冰。“我去找医生来。”
红倚就知道他这样说,一把拉住他,眼睛在病房内四处流转,好像有无数个鬼魂在紧盯着她一样。“不要走,医院的病床上都死过人,我害怕。”
礼坐在她身边,她顺势将大半身子挂在他怀里。两条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她傲人的波霸直抵他结实粗壮的胸膛。“有你在就不冷了。”撩人的姿势,暧昧的话语,逼真的病怏怏让礼无法推开她。
他拉起被子将她的后背包裹,红倚显然不满意他隔着厚厚的棉被抱着她。‘死心眼儿的秃头,什么时候能开窍!’她暗自哀叹着,只能采用主动出击来降服这榆木疙瘩。
她有意无意地擦过他坚毅的脸庞,越过笔挺的鼻子,性感的唇划过他紧闭的嘴。
她似有若无的卖弄风情,挑逗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特别是在他承认心中那颗爱的种子后,已钻出贫瘠的沙漠,爱在萌芽中疯长。
热吻不可避免地发生,他衔住她丰满的唇瓣,在心灵震憾和浪漫中激荡出热烈的火花。嘴唇触碰,舌头舔舐着激情。
她被推倒在床上,胸前的春色碧波荡漾,呼之欲出让他情难把控地欺身上去。他游移不定的大手摸到她腰间的纱布,动作迟缓了下来。“你的伤?”
“不用理它。”她的酥胸随着气息紊乱,上下起伏,诱人无比。
而他不能真的不理,刚才的冲动几乎忘了他们是在医院,她还是个病人。他凝视着不施粉黛的她,却比平日里更显明丽动人,让他动了想占为已有的念头。
而她欣赏着,被她撕下钢铁面具,卸下满心盔甲的他,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男人,就是她今生的归宿。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美好的意境,他抬头看向门口,她却霸道地捂住他的耳朵,不准他听。
他再次凝神看着她,像是在无声地允诺,等她康复后的欢愉。他拉下耳侧那双执拗的手,起身去开门。
蓝馨从敲门到砸,就差用脚踹的了,最后才从里面打开。礼黝黑的脸映着晕红,像块烧着的黑炭。
室内气氛怪异,大白天挡着窗帘。礼一改往日的沉默,不问自答地解释着,为了安全起见。
一声尖叫吓了蓝馨他们一跳,只见红倚紧紧裹着病号服,又拉上被子。“有男人!”
蓝馨盯着病床上的特大号粽子,中间只露着半张假到吐的惊恐万状的脸。“再装也成不了忠贞烈女,死后没人给你立贞洁牌坊。”
红倚在蓝馨面前现了原形,装不下去,掀开被子。“老娘用情挚真,受之无愧。”
“呕!”蓝馨做出把昨夜饭都吐出来的表情。
红倚美滋滋地高调示爱,看向脸越发红烫得不清的男人。
“这么精神,看来一时是死不了。”蓝馨把装着水煮玉米的袋子,扔到病床上。
而坐在床上的红倚,则是露出少有的羞媚,就连跟蓝馨吵嘴也没那么火力旺。
“老娘正享受,你这个小豆丁来干嘛?都不是我说你,区区蓝殿来看病人,就带这两个玉米?连起码的礼节都没有。”红倚拿出一个玉米,发出啧啧声,又是摇头又是晃脑。“信,跟着我吧,保你吃香喝辣的,跟这个小气鬼,早晚会被饿死。”